第(1/3)頁
人盡皆知他打人輕則見血,重則骨裂。
李旸手一抹額上干涸凝結的血,笑得更猖狂了:“車禍的滋味好受嗎?!好受嗎?”
“要是讓她知道了你為她把整條職業生涯都搭進去了,你覺得她還能心安理得地跟你在一起嗎?”
潘柏臉色大駭,一拳就要招呼過去,被周時宴死死攔著:“別沖動。”
升高三那個暑假,他被他爸送進機構封閉式補課,在陳家當司機的他爸跟他說了嘴陳燼出事還是幾天后了,他火急火燎趕到醫院,結果當事人還在病房悠哉悠哉地看電視。
他眼淚都急得直冒,陳燼反倒塞了瓣橘子安慰他:“意外而已。”
云淡風輕得好像什么都沒發生過。
他那個人,越是熟悉的人,就越難看見他最真實一面。
永遠以光鮮亮麗的形象出現在他們眼前,成功騙過所有人都以為他只是輕傷。
一模后他們才知道,那幾天是省隊招標,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了這么大的事,職業夢全毀了。
原本教練對他寄予厚望,只好將預選賽名額換了人,換成了李旸。
說來也怪,李旸那孫子平時賽訓成績一直吊車尾,還有過喝興奮劑、擠兌隊友的黑歷史,自從陳燼因傷退出后,職業路一直水漲船高。
頗有長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之勢。
但具體是意外還是人為,他一直不清楚,陳燼也沒跟他說過。
“你現在就去跟她說。”
陳燼唇角掀起,滿不在乎地手一揮,門口兩個保安立馬把他拖了出去,“最好趕緊讓她跟我分手,我求之不得。”
潘柏臉色一變:來……真的?!
李旸咬著牙,如一拳打到了棉花上,本意想看他痛不欲生求他的滋味,可他居然毫不在意?
陳燼說著就給他叫了輛出租車,一副恨不得借他的手甩人的樣子,李旸怎么能讓他如意,冷笑跳下車,帶著一幫人揚長而去:“陳燼,你給我等著。”
“你把我姐弄成那樣,我們一筆筆賬,慢、慢、算。”
陳燼半點沒惱,指節彈著煙灰,還沖他揮揮手,心態好得不行:“我等著。”
-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