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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蕭,現在沒有別人,你和我說句實話,你放著遠東的大軍不管,陪著大少爺來山里胡鬧,大將軍是不是一早就知道?”
孟雁丘轉身看著蕭紅衣,滿臉狐疑的質問道。
蕭紅衣環視著空蕩蕩的營帳,抬手拿起床邊的玉瓶,輕聲道:“你將所有人都打發出去,就是為了問我這個?”
孟雁丘滿色微變,沉聲道:“老蕭!你別忘了,大將軍曾親自吩咐過,讓咱們多和二少爺親近,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如今的二少爺才是貨真價實的少將軍,你現在這般一意孤行,當心將來死無葬身之地!”
蕭紅衣看著色厲內荏的孟雁丘,滿是不屑的搖了搖頭,根本不愿多言。
孟雁丘見狀,眼中有焦急,有不甘,有怨懟,更有著濃濃的危機感,在帳中一番踱步后,氣急敗壞的說道:“蕭紅衣,雖然寧沖和齊康長不在,你就是目前的北境第一戰將,但你別忘了,過去的十年里,軍中能崛起寧沖和齊康長那般的將才,未來的十年也一樣有人能取代你,即便強如寧沖,也不是不可替代的,等你將來大難臨頭的時候,是否需要一個替你求情的人啊!”
蕭紅衣看著孟雁丘那副癲狂的模樣,厭惡之余也多了幾分憐憫,張口咬下翠玉小瓶的瓶塞,嗅了嗅其中濃郁的藥香,終于開口問道:“這是草原十八部的歷代大汗傳承下來的療傷秘藥,應該是唯一存世的絕版了吧?可是大將軍如何知道我受傷了呢?”
“那還用問嗎?大少爺身邊的親兵,都是將軍府安排的,想安插幾個眼線還不簡單!”
孟雁丘冷哼一聲,繼而說道:“實話告訴你,就在你們進山的當天,身后就已經跟著眼睛了,而你們在山里做的一切,發生的所有事,大將軍都了如指掌!”
蕭紅衣聞言,不由笑道:“所以說,你將所有人支走,就是為了避開大將軍的眼線,方便單獨對我問話,打聽那些你迫切想要知道,但卻有沒人告訴你的消息?”
孟雁丘臉色極其難看的凝視著蕭紅衣,想要開口反駁,但卻又心虛的說不出口。
因為蕭紅衣所言,正是自己心中所想!
鎮北軍中,只有兩樣東西最為重要,一是大將軍的信任與青睞,另一樣便是兵權。
將軍府三十六將,雖然聽起來像是并駕齊驅的名號,但實則大相徑庭。
當初的寧沖,既有大將軍的青睞,麾下還有一支戰無不勝的玄甲軍,同時又有大將軍親賜的特權,隨時可以調用北境中的任何一支軍隊。
如今的蕭紅衣,雖然沒有調用全境軍隊的特權,可手中始終捏著北境裝備最好,戰力最強的十萬精銳,甚至大將軍還親自下令,收回遠東大軍的呼延將旗,特許遠東邊軍清一色改用蕭字旗,無異于將整個遠東和十萬精銳拱手相送,信任程度甚至遠勝當年的寧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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