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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上的塵土,不斷被壓實。
四周的房屋墻壁,不斷出現裂痕。
無人騎乘的烏風馬,也在那恐怖的氣勢中主動退出了山寨正門。
而此刻最為難受且尷尬的,則當屬身形定在半空中的蕭紅衣。
起初只是因為無法突破段天罡的護體焚風,身形反被罡氣托起,倒還不算難受。
可隨著冷云忽然爆發全力,那龍牙槍上的氣勢雖然不及焚風罡氣,但也攀升到了排山倒海的程度。
而蕭紅衣,則好死不死的被兩股強大無匹的對沖力道夾在當中,進不能進,退也不能退,只能憑借火云甲護體,在雙方的對峙中死撐。
倘若拼盡全力,攪碎周身的勁氣,蕭紅衣未嘗不可順利脫身,可他眼下卻又不能這么做。
冷云雖然天賦驚人,二十出頭便已內外圓滿,但畢竟太過年輕,內勁底蘊遠不及怪物一般的段天罡,此刻冒險破境,強行與段天罡爭鋒,全憑占著二對一的優勢。
蕭紅衣自問雖然幫不上什么忙,但畢竟只要自己還在,就能拖住段天罡一只手,為冷云分擔一部分壓力。
如果強行脫身,自己定然會受傷,那冷云也必然慘敗,無形中讓段天罡成了唯一的贏家。
所以此刻,蕭紅衣寧可力竭而死,也要在夾縫中盡可能牽制段天罡的精力和內勁,為冷云爭取時間,尋找敗中求勝的機會。
“哼!”
半空中的蕭紅衣悶哼一聲,冒著被內傷反噬的風險,將自身內勁悉數灌入冥河刀,雖然依舊無法撼動段天罡頭頂的焚風罡氣,但還是拼盡全力的向下壓刀。
地面之上,段天罡一手托天而舉,一手橫于身前,凝眸注視著氣勢不斷攀升的冷云,心生忌憚的同時,也多了一絲期待。
陸朝云身死多年,冷文杉被廢已久,自己空有一身巔峰修為,無敵了二十年,便是無趣了二十年。
五月初五以后,段家交出天元山,轉去京城落腳,那無趣也將徹底變成遺憾。
倘若眼前這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能夠在五月初五前達到冷文杉三十歲的水平,或可在隱退之前來上一場巔峰之戰,告慰自己平生之志!
只不過在常理看來,冷云如能在二十多歲達到冷文杉的巔峰水準,已經是天方夜譚了,可段天罡心中仍有一絲擔憂。
擔憂眼前這年輕人不僅能追平冷文杉,甚至會在五月初五前超越冷文杉,讓自己期待的巔峰之戰,變成身敗名裂的一生之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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