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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不了那么多了,跟他拼了!”
“給老子死啊啊啊!”
山頂之上,槍聲中夾雜著不絕于耳的驚呼,視死如歸的大吼,喪心病狂的怒罵。
可是一場一百對一,本該早早結束的戰斗,始終無法進入尾聲。
地窖之中,本可以一心二用的寧沖,此時恰好無法專心療傷,只能一邊調息,一邊滿是疑惑的抬頭看向地窖入口。
段歡只有一個人,面對百余官兵,就算騙取對方一輪開火后,找不到近身交戰的機會,那也應該暫做退避,另尋機會。
可眼下這槍聲,聽起來怎么像是兩支勢均力敵的火槍隊打起來了?
山頂空地,段歡再一次填上火藥,裝好子彈,舉槍瞄準身前的官兵,恍然發現自己右眼已經被子彈打爆,于是便換為左手扶槍托,右手托槍桿,以左眼隨機瞄準一人。
隨著右眼逐漸復原的眼窩中擠出一粒彈丸,掉落在段歡腳下已經成堆的子彈中,左手輕輕扣動扳機。
砰!
槍火乍現之間,又一名官兵眉心中彈,仰身從馬背上栽倒下來。
其余官兵,此刻早已麻木,甚至已經忘了恐懼,唯有不斷重復著開槍,填藥換彈,再次開槍,再次換彈的過程。
在戰場之上,相互對射的雙方,向來都遵守著對方不死絕,己方不會退出戰斗的規矩。
更何況負責指揮的校尉,早已中彈身亡,此刻又無人敢站出來擾亂軍心,戰斗便只能繼續下去。
可是交戰了這么久,己方的死傷人數是戰死二十七人,無一人受傷,因為對方只開了二十七槍。
而對方,目前來說,只能算是傷一人,沒有減員。
起初眾官兵實在不能理解,一個中了幾百槍的人,為什么還能好端端的活著?為什么身體能夠自行將子彈吐出來并且復原?
可隨著戰斗的持續,眾官兵早已麻木,懶得去追尋其中緣由,心中只剩下了一個念頭。
對方到現在還沒死,只是因為還沒打中要害,而他現在已經身中幾百槍,保不齊下一槍就能將他打死!
負責搜查四周的十名官兵,也早已經加入戰斗,哪怕依舊于事無補,他們也不知道自己眼下還能做些什么,只能選擇和自己的袍澤一起,舍命賭上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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