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晏緲側(cè)臉望著她笑,竟瞧的有些發(fā)癡。“我猜你娘一定是個好相貌,把你生的很好看。軍營里許多兄弟,都不及你靈氣。” 銀信陡然紅了紅臉,抽身跑開。 “這么晚了你去哪兒啊?”晏緲追上去“這是什么地方,由得你亂跑。” “不用你管!”離開火光的銀信借著黑夜的掩飾“吾非爾兵,休得多事!” “你……”晏緲氣的發(fā)怔“你以為作我的赤焰兵這么容易嗎?” “誰稀罕?”銀信本就心情郁結(jié),又遇上這個甩不脫的主兒,越發(fā)煩悶,腳底生風(fēng)欲出營圍。 晏緲一面喊著外頭危險一面撲身而上,楔住他肩頭翻身將他制服在地。 “你是女子?”晏緲驚異從她身上速速分離,再不敢妄動“你一個女子,跑來這處,你不怕嗎?” “什么話?!”銀信左右環(huán)顧強作鎮(zhèn)定,整理好外襖瞪去一眼“你家將門清風(fēng),此時不該說:在我赤焰營下,男女老幼皆可安泰。居然問我是不是害怕?”冷嘲熱諷“真是家門不幸,教出你這樣的糊涂蟲。” “我爹說,我們當(dāng)兵的,上了戰(zhàn)場就得抱著回不了家的念想。但是醫(yī)者給我們一次又一次回家的機(jī)會。我們赤焰軍,從來不欺凌醫(yī)家。”他追逐著疾步而行的蘇銀信“哎,但不代表,你這個丫頭就可以如此傲慢無禮……你你去哪里?!”眼見那蘇銀信手腳敏捷翻過一座緩坡,他再要喊,卻沒防著腳下枯枝牽絆。 “你……”晏緲正待起身,腰背撕痛,嘶嘶癱回地上。蘇銀信的臉出現(xiàn)在他的視線里,也只能逞強道“我說了很危險的。” “不要亂動!”銀信麻利點上火折子,麻利撩開他背上盔甲。 “喂!你一個女孩兒家……”晏緲正要發(fā)難被她一掌擊在后心,只差一口老血,卻不知她做了什么,掌心滾列似的熨帖在幾處似是信手撥弄幾根筋骨,那扯痛瞬間了無蹤跡“了不起啊!”他一骨碌爬起穿好鎧甲,起身見她見怪不怪一臉從容點著火把好奇湊去“你跑出來究竟找什么?” “鬼蟬。你認(rèn)得嗎?”銀信蹙眉細(xì)細(xì)翻著草叢“夜里才現(xiàn)身,跟夏蟬長的差不離。” “你師父只教醫(yī)術(shù),沒告訴過你山里的夜晚有鬼嗎?” “有啊。”銀信嫌棄眼色“害怕你回去就是。” 真是個野丫頭。晏緲咬牙切齒腹誹,為自己幾次三番的無能為力而懊惱,卻見她淡定執(zhí)著,只管細(xì)細(xì)尋找,多一絲絲的表情都未有“我回去?若是有壞人來了,你怎么辦?” “逃跑啊。” “逃跑?!真丟人!跑不了呢?” “求饒啊。” “不管用呢?” “喊姐姐啊。” “你說什么?!”晏緲大驚失色指著遠(yuǎn)處火光點點的軍營“她也是女的?!” “大驚小怪什么!”才要捉到手的就被他驚飛了,銀信氣急敗壞狠命將火把摔在他腳下,“滾蛋!” 那晏緲?biāo)剖潜徽鸷常羧裟倦u杵著。銀信越走越遠(yuǎn),直到在竹筒里灌上了七八只才心滿意足的抬頭,恍然才想起還有個礙手腳的。 “想起我了?”他不知從哪里冒出來。“哎,這個有什么用。” “你怎么還沒回去?”銀信蹙眉小心捧著竹筒朝回走,見著他執(zhí)著又好奇,便露出陰森得意比劃著“抓一只活的,讓它咬住傷口,然后咔的一下!把它身子擰掉!止血奇快!” 晏緲余悸?lián)嶂约杭珙^幾處刀傷,再不敢多話。 清晨的迷霧還沒完全散去,煙氣朦朧的籠著整片的駐地,朔寧王著一身便裝和晏將軍在駐地后面的溪流旁巡視著。 “前幾日你不是也乏的厲害,可好些了?” “好多了。你來了我便安心,你找來的大夫也頂,一碗湯我氣力都回來了!好些將士們都止了腹瀉,精神也足了。”晏將軍的燃眉之急有了轉(zhuǎn)機(jī),神色也舒緩了許多。“這是……” 朔寧王隨著晏將軍眼神的方向望去,竟看見木心,身著一件短領(lǐng)窄袖衫,水藍(lán)色的衣擺被高高系在腰上,赤著雙腳站在冰冷溪水里,兩手緊緊捏著一直瘋狂擺尾的魚,她側(cè)頭躲著魚兒濺起的水珠,一邊慢慢的朝岸邊靠去。 “你在干什么?”朔寧王厲聲驚動了抓魚的木心。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