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月老又不是我家管的。他們對不對我哪能知道?!但定是比娶了我對?!碧鞖鉂u燥,走久了的木心松松毛領“世上哪有那么多全對的事情?咱們出門時候快在山中凍死,這會子春意盎然直冒汗,萬事從來都是推拉退讓,包容體諒罷了。” “蘇玉?!彼鋈徽D頭“如今你算是王府上的人,即便是逢迎做戲,也該有所分寸。夜會外男,私相授受還敢……” “等您到了利州我就不是王府的人了?!蹦拘奶嶂\繩輕松“您將來娶了王妃,我也會保密殿下跟那油頭小廝一段愛不釋手的孽緣。” “你……”他鮮少被一個女人氣到語塞,從來婢子入了府,就是府中的人,蘇木受傷被他看過身子,更是默認了歸屬,可轉頭她就敢當著自己與旁人摟抱親昵,如此目中無人,極盡羞辱。 “三皇子?!蹦拘囊庾R到他頓身,扭頭似是看穿他的心思,點著眼角正色道“我醫家眼里,肉身乃是承盈之體。且不說殿下與木心清白施援,即便是小哥真心求娶幾許觸碰,與木心而言根本不值一提。相比在戰場醫廬,在難民災地,我見過無數酮體尸身,按過無數經絡脈勢,你若覺得這些都是女子煙視媚行的骯臟,那便是罷。” “不值一提?”他瞇著眼低語湊近豪邁壯言的木心,似是幫她回憶她那日羞憤,冷哼“我看你真的傷養好了?!? 顧北摩挲著手掌下搶來的一張圖卷陷入深思,南弦湊上前努力識別一番,對著幾處圈點驚嘆:“白蘭小郡主來趟洛陽不易啊!這么幾個月被劫了十來回。這是第三條新路線了吧?”她嘶嘶托著下巴陷入沉思“咱們也別想復雜了,這白蘭郡主原就跟拓跋家的更交好。說不定這路線就是這小郡主供出去的?!彼浦櫛奔绨颉澳阏f從來有幾個公主能遂了愿想嫁誰就嫁誰?” “都到這里了,拓跋鴻也不一定是真心想劫人。做做樣子離間些許,小把戲罷了?!? “不會吧?”南弦拿手掌比劃著脖子驚怪嘆息“一處長大的,總不至于……” “白蘭既選了咱們和親,定是有了偏向。不至輕易讓鮮卑得逞。”顧北嘆息一聲湊近“咱們陛下癡迷道術,白蘭的郡主可不是來嫁皇帝的?!? “我知道啊!”南弦抱膝沉思“聽聞朝上不少諫言,有說將白蘭郡主給太子做妾,也有說要給咱們爺做妻,你說,皇上會如何思量?” “太子如今勢重?;实奂闭偃钕禄貋砭褪瞧胶馓又畡荨!鳖櫛睅е鴰追殖罹w低語“明眼看著這小郡主就該是嫁來咱們府的。可偏偏這個節骨眼……”他眼色轉向船艙外發呆的蘇銀信陷入沉默。 “咱們殿下再如何不受寵也是殿下!皇帝是不會允許一個婢子做王妃的?!蹦舷业纱笱壑樽印胺蛉艘膊粫?!最多一個侍妾?偏房?” “娶誰都無關緊要。”顧北平靜過后轉而愁悶密布“我是擔心他?。 ? 他?哪個她? 皇宮的夜晚依舊寂寥森森,小祠堂外皇后盤著佛珠不可思議對著兒子的意味深長:“他真的把那丫頭帶去營里了?這不是胡鬧嗎?讓皇上知道了又得怪罪本宮……” “母親!”太子含笑打斷“總得新鮮兩天,隨他!”他揖手恭敬“我命人在宮外尋來些好瞧的,送來給母親解個悶兒。” “你也把心思用在些正途上,好好替你父親分憂才是!”皇后蹙起眉頭苦口婆心“他才回來幾日,滿朝傳言說朔寧王擁兵自重。連我一個婦道人家都覺得過分刻意了些!好些年戍守東海的是他,聯合北府圍剿叛亂的是他,齊魯大捷亦是他。你少成日成日的和朝臣扎在書房里!那些個風言風語過猶不及!”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