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姐姐!我們斗不贏他的。你莫要偏執固執,妹妹先行一步了。保重! 春初玉樹參差,冰花錯落,公公快步迎風而上將外襖與皇帝披上,忙不迭嘮叨著晚風寒涼,皇帝瓊臺倚望,忽而惦記起清絕殿三十來株梅花是不是快要謝盡了。 “皇上是又惦記起三兒子了?!惫┬Α罢f來許是這喜事高興的,三殿下此番回來也不鬧病了,府邸也好生修繕,親力親為,這幾日甚至開始畫畫兒燒瓷玩,臉上連笑都多了。” 他是高興了!皇帝含住慈笑嫌棄轉而又嘆出一口氣。 “出身是差了些,但也是正經人家?!惫w貼這圣心“八字又旺,最重要的是咱們殿下平安不是?太史局保媒,皇上還有什么可憂心的?”眼見皇帝眼色望向深宮內院,公公快速籠近“太史局的花兒可是才剛剛開??!” 皇上可是因為娘娘的身子憂心?太史令試探,轉而含笑抿過茶不經意感慨“好事天慳?!? 你的意思?皇帝抬眼不解。 “鸞鳳無礙。”太史令輕松揖手,滿眼篤定道“熒惑守心,初成,后宮血光避無可避,可紅光之后,七宿之心才可歸位。三皇子這樁喜事與陛下來說,可真真是大喜?!? 皇帝擱了茶,起身緩步朝向滿園夭夭桃枝,若有所思盤算著他口中的血紅之光。 “皇上!”公公一臉嚴肅俯身湊近圣聽“天梁殿出事了?!? 皇帝猛然扭頭,望見燈燭中尚處茫然的太史令。 白日里的朔寧王府依舊一派祥和,小樓里已然布置妥當,紅彤彤的燒的木心眼球腦仁發漲,銀信依舊未歸,從宮中返回的木心神思恍惚,仄仄精神,心不在焉獨坐亭中摩挲著那枚玉玦。白玉凝脂溫潤透亮,半個巴掌大小,只簡簡單單略作雕畫,卻神來之筆一般傳神拱出翻涌浪花的姿態,完好的保留了玉料的美態和難得。 “這是殿下的貼身之物,除了淑娘娘和殿下,旁人不便染指。”木心依稀記得顧北望著她手里的玉,竟下意識后退一步“殿下既然給了姑娘,姑娘要還也親自去還罷。”想到此處,木心不由浮出復雜的難色。前幾日還哄著銀信打了好幾種顏色的穗子:青藍、牙白還有幾種縹青的,報復似的將他從前吝嗇示人的貼身物明晃晃的掛在胸口。成日都有借口來送花抬盆的人來瞧這勞什子。如今因由此物深陷是非,她越發不懂這物件兒究竟是福是禍。 想來諷刺,只天子一句話。即便依舊布衣,走在這府里早已是改天換地的光景。酸言冷語越發刻薄不堪,傳到耳邊的卻多了討好獻媚,木心見多了前后臉色,可真換在自己身上,感受還是別有洞天。 正散漫晃著出神,荷池另一頭的小小身影將她吸引了去。粗舊的小短襖已經不大合身了,五六歲的女童費力的提著濕漉漉的幾件衣裳一角,擰成細細的一股,小臉憋的通紅,夠不勁兒的身子顫悠趔趄,木心心里抖幾抖,幾乎覺得那小身子能讓池邊沉重的布匹拖下水去。 “你是……”木心細細回憶“后面馬棚的均伯伯,你是他家的小孫女兒,是也不是?”她湊近她跟前“我雖然不擅長記得人,但是這府里就你一個孩子,叫……春芽?!對嗎?” 小丫頭愣愣點頭,眼前人盈盈款款,下人打扮,只胸口多一塊玉玦,恍然模樣失口“你是麻雀?!” “麻雀?”木心驚異看著她指著自己胸口玉玦恍然,寬和自嘲“那我都要飛上枝頭了,你該喚我鳳凰才是?!? 春芽似懂非懂,無措縮了手,解釋“大家都這么喊,說府里戴玉玦的丫鬟是……” 木心無奈笑著蹲下身,替她將衣物收回桶里,揶揄試探她是否是犯了錯,才淪落到小小年紀來做這樣的重活,聞言的丫頭欣然而沉重的承認自己將拌好的馬料濺到了晾曬的衣裳上,話畢還是規矩的朝她道謝。木心此刻才注意到她手上的傷口,不由分說將她帶去上藥。 春芽緊張四下環顧,推阻姑姑會罵人的。 “咱們就去那個小樓?!蹦拘闹钢鴮Π兜那滏脴窃囂剑幌氪貉矿@恐躲閃,連連擺手,驚呼那處萬萬去不得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