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木心不敢言語,只無助拿手指絞住他寬大袖角,朔寧王撇去一眼蹙眉耐心溫和“我不走,你睡吧?!笨赡拘拿@了似的紋絲不動,朔寧王終于泛出意外神色直視木心躲閃眼色,他甚至嘗試拉回袖擺,卻被她在食指上默默再絞緊兩圈。朔寧王虛瞇著眼伸出頎長手指勾住她深袍衣帶快速解開,深袍從肩臂滑落在臂肘,木心依舊垂目未有舉動??尚乜诼懵兜难┌字幸淮髩K烏青赫然顯現(xiàn),中央滲著密密的黑紫。 “還是赤焰擊中的?”他有些意外湊近,心里原本的涌動泛出些疼意:都過去了許多日子,為何不見好轉(zhuǎn)? “你別看……”她匆匆捏住手邊褪去的衣領(lǐng)蓋住,聲若蚊蠅。羞愧顏色沿到耳根。 朔寧王無奈湊近,呼吸著她逐漸加重的氣息強捺“你身上還有傷,不急……”余光只見她羞赧又無奈的欲言又止,最終只得急切將他衣衫再攥兩攥。出色嬌姿,周身彌漫的藥香好似隨著她情迷之意一般陡然馥郁起來。朔寧王眼神微晃,終隨那香氣指引,鼻尖繾綣在她柔膩肌膚,挨著她狂躍的心跳,氣息款款靠近她唇邊。果真未有絲毫阻礙,他只微微含唇,就見她闔了眼簾,酥軟間悄然為他開了貝齒。 隨意收拾出的木榻比不得府中床幃,窄小而簡陋,硬邦邦的木板和開裂的蟲眼映襯著女子如雪肌膚讓他心頭再軟幾許,況且女子的討好毫無道理,她分明痛到周身戰(zhàn)栗,冷汗?jié)M額,甚至眉尾止不住的爆出青筋抽搐著。 “真的……可以嗎?”他幾分狂喜又幾分猶疑,更多的焦慮和心疼,他眼色隨她強抻住的心臟處,忽而憶起自己越發(fā)頻繁的心口痛意,來不及多想,卻聽著她強耐著性子,喑啞卻清晰的一聲“祁元熙?!? “是心口疼嗎?” 她面色慘白,發(fā)出病中沉吟痛苦“救救我?!闭f罷似再無耐心,強行撐起將周身沉重傾覆與男子。主動將手掌傾覆相扣,一時間竟攪著他雀躍狂喜,更是沉落色欲,著體欲融。 皋涂山間的水潭邊一身形踽踽匍匐姿態(tài),雙手牢牢插進泥土控制著前進方向,時不時抽搐戰(zhàn)栗一次顯示出迫切和痛楚。連續(xù)的打斗和恍惚,覆蓋南弦面目的不止傷口還有饑渴和誘惑,眼前的水潭似是清波漣漣,讓她時不時冒出死也死進潭里的念頭。 不能喝。顧北幾步之遙卻難發(fā)聲,饑腸轆轆讓原本就受術(shù)法推擬的痛楚加深了萬倍。眼睜睜看著南弦朝水潭爬去,情急發(fā)力竟昏死過去。 南弦伏于譚邊,清冷鋪面放大了饑渴,加之這會山中毒日,她支起身洗把臉便急不可耐汲取掌心的水分,瞥木之間兩具斷肢掛著幾縷皮肉漂進視野。翻涌之際才覺胃水早就嘔過百次,干嘔的近乎吐出胃來。 偏偏潭后大石摸出一個黑影,似是守株待兔許久,幾步躍來。南弦暗叫不好,卻只聽正上方風(fēng)聲呼呼,悶響一記。那黑影不堪一擊飛去亂石間碎成一灘蹤影不見。 殿下?殿下!南弦?guī)缀跗樗南挛y捺,帶著一身灰土污血撲身上前跪倒,被朔寧王嫌棄摁著眉心推開。南弦掙扎湊近將主兒手里的皮壺奪來仰頭瘋灌一陣。 “真是出息?!彼穼幫跆咴谒獗凼疽馑╋嬤M,俯身將她仰與臂肘將紅靈散吹入其鼻:雄黃解了毒氣,麝香醒了神竅,冰片止了痛楚,眾藥合力將南弦七魂六魄挽回大半。兩把炒米隨茶灌入,南弦靠在石頭上暢快的無以復(fù)加“殿下您終于來救我們了!”遙指不遠處的顧北憂心再起。 朔寧王放下南弦靠近樹下蜷臥的顧北,不由分說的捏住他腮幫子將一瓶白糖飲灌進他喉嚨,嗆醒的顧北不知緣由正要吐去被主子牢牢捂住嘴,厲聲“吞下去!” 顧北訝異回神已見著眉飛色舞的南弦小跑奔來來,將死而復(fù)生的爽笑架在主子嚴厲的面目旁朝自己炫耀手里的吃食。 “屬下確實中了迷幻之術(shù),是南弦喊醒我的。”三人已然修復(fù)緩神,冷靜環(huán)坐篝火。南弦以手里的木枝比簪,朝主子比劃著自己如何扎在他十指頭之上,以痛意強拉回了顧北。 朔寧王撐在膝上虛瞇著眼“那處的蝕心菇如此強烈,你如何還醒著?” 南弦原本得意,轉(zhuǎn)而又幾分無措訕訕“我原本睡了,但是……沒什么夢可做,就只夢見小銀信的叫花雞饞著,沒一會就醒了。”南弦不好意思撓著頭“您知道的我腦子不記事。雖然做過許多事,但是過幾日便記不清了。” 兩個男人面面相覷。南弦幼時慣偷如何精巧總也難免出錯,便學(xué)會了與自己自我麻痹硬勾去自己的行徑。遇上報官難纏,便是泣涕可憐理直氣壯的喊冤,從精巧細節(jié)到人證物證編的自己都分不出真相。自我催眠的時日久了竟養(yǎng)成了健忘的毛病。堂堂女匪,卻如同浪蕩公狗,辦完交代,便將自己清理的干干凈凈。如此進了幻境依舊混混沌沌,看來愚人亦有愚人的好處。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