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她在回憶三皇子臨走時的淡然:“本王已經很后悔了,紫煙傷的那么厲害,我就不該帶你去落雁衙。原以為你撐得過蝕心菇的毒,不想還是被剝弱到如此地步。好生養著罷!” 他是真的擔心,還是疑心?蘇木心想的腦仁生疼,終于長吸一口氣起身換了衣裳。 谷外馬蹄聲快速由遠及近,羽衛警惕布陣,箭頭依著由遠及近的目標拉出滿弦,斷喝“此處不可過,速速下馬!” 韁繩繃直,馬頭嘶鳴后仰,木心高坐馬上一臉嚴肅對著重重冷器“殿下他們,進去多久了?” “你是?” “林衛羽射,百步穿楊,卻偏偏認不得王妃的男裝?”身后的銀信半帶嚴肅恥笑一陣。 “見過王妃。”那林護衛一驚,匆匆垂目揖手“殿下命小的在外面守著,已經兩天一夜了。” 木心心思一沉,快速撥正馬頭,輕夾馬肚,絕塵而去。顧不上他制止,銀信緊隨其后。 快進谷里,山頭似有鶴唳之聲,谷中云生,寥寥巖壑。馬兒抬起前蹄似是驚著,再不肯前進。原地周旋幾圈,木心遠遠見著翻羽不耐煩的踢踏著腳下泥土,見著她來更是高聲嘶鳴。二人下馬,輕撫翻羽鬃毛,卻見它更似焦慮,圍著樹邊打著圈兒。 “好翻羽,你若著急,我帶你去尋他?”木心試探,果真翻羽嘶鳴再起,瘋搖著腦袋想要掙去束縛。她解了韁繩,含笑拍著它脖子“前面危險,你怕不怕?” 聽著有危險,等不及她施令,翻羽揚蹄欲奔,唬的她一陣心驚。 腹地中心終見天日,這便是引雷陣?植被卻陰翳陽火半半,光禿之處焦土斑斑,炭黑的粗木脆生生的揚起灰土顯露出各種各樣的尸體化骨,尤其是巨麋尸骨,累累而上近乎另堆成山,自成聳立之態。三人小心清理謹慎步入中心四下探查,越往腹中越發暗暗心驚。 南弦掩面湊近主子疑惑“按說雷引山火,為何偏偏只燒這一處?外頭那樣的密林如何得存?” “林子外頭水灘伺在坎位。水水生云,林在當中,為水生之木。而水生之木即為青龍,可招雷電。腹地以水克木,引雷劈山,確是詭異。”顧北也悄然靠近“照殿下的推論,養蠱盤中的毒物能行至腹地,則蠱王已成。再引雷至此?引雷作甚?”他左右環顧揣測“再說我既能來,自能走。”他苦笑搖頭“這不合理。” “下品丹法以心腎為鼎爐;中品丹法以乾坤為鼎爐;而上品丹法以天地為鼎爐。”朔寧王緩步若有所思:鼎必有藥,爐必有火,藥必歸鼎,火必入爐,方能有煉化。他轉向二人“上品丹法修煉的鼎器是玄關一竅。” 顧北吃驚呆立“舍卻幻生元無物,認得玄關既是仙。”他四小環顧繼而悄聲“是圣上的長生術?”他對著南弦的錯愕解釋道“玄關竅為生死根、萬物根、天地根。能否入圣能否長生全在是否真知玄關。”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