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注定什么?木心挑起一眉,撅起小嘴橫瞥。 注定得死!!窗外忽然黑影旋來,一把鐮刀打飛窗上木框直奔木心而來。溫伯伯眼疾手快,將手里茶盞飛速甩出,與那鐮刀彎處清脆擦過。木心仰身躲避,腿上飛旋將另一瓷碗朝窗外踢飛。 “溫……”木心還未喊出口,便被凌厲阻斷。 “不用你管我!”溫伯伯抽出墻邊柴刀,依舊臥在床上冷靜“自己走!” 那怎么行!木心氣哼哼回身“天黑了!您不知道我夜視不好?!我一個人可不得摔死我?!” “你跑出來時思量什么呢?!”溫老伯不甘示弱,舉著柴刀罵罵咧咧,卻乖順由她攙扶起身,忍痛要朝外走。 木門被撞破,木心抬眼見白日那山民舉刀直面,口中卻鮮血頓涌,再定睛時,那人撲倒在地,露出背上三只箭翎。 來不及看清救人的是誰,木心急速旋身將領上蒙布掛在鼻梁。溫伯伯橫眼靠在柴房上,甩著刀兒朝不遠處的領頭潦草告禮。 “我們在追緝境內的越人。”那領頭示意周圍的弓弩手收了弓“把他拖走!” 木心還未回身,周遭一干人等拖著那山民霎時消失不見,仿佛可以避諱著什么。羽衛?木心不可思議將老伯攙進榻上。警惕朝外張望一番。自己跑來一遭,怕是又瞞不住他了。羽衛什么也沒問就溜得沒影,用腳想也是認出了自己。 溫伯伯知道再難瞞她,便在她回身一刻自顧自道“是朔寧王的人吧?”他冷哼長嘆“你那夫婿,算他是有心的。” “越人為何要我死?” 溫伯伯摸出那枚木鳳翎舉刀她面前“咱們家的圖騰可是重明。” 那……又如何?蘇木心冷著臉,等著他將瞞自己的秘密全數倒出。 “鳥兒抓蛇!” 荒謬!!!蘇木心勃然大怒“您當我三歲嚒?!” 不怪你!怨我!!溫伯伯終于垂目羞惱“你師父有個好徒兒,我卻教出了個孽徒!”他長出一口氣卻又萬般不甘愿“學什么不好,偏要研究駐顏之術。從前只是山谷鼈,她將蛇毒種在自己身上層層蛻皮妄圖留住美貌。心術不正的虛妄之技怎能長久,毒發苦痛不必說,更是走上一條邪魔歪道。” “毒發之時就去挖菇子吃,結果藥性難控。就篩出能抵御蝕心菇的獸人,送去做雷劫丹,用以壓抑自生的毒性勉強續命?”木心頓愣著接上話,轉臉譏諷“您那徒兒是不是叫阮鈺來著?” 溫伯伯頹廢之中傷心再起“入了身不由己的王宮更是瘋魔一般。既留不存肉體,便想借殼續命。蛇石的幻視不同于蝕心菇,蝕心菇虛張了實景抑或重現記憶,可是蛇石……尚且未有人試煉。不過我記得,她從前曾試著將山谷鼈未成行的蛇丹熏化給一只孔雀,那鳥兒睡了三日三夜醒來便不再振翅,改而滑行,吞食山鼠。不知是封固了雀鳥原有的秉性還是替換了。總之與她不換骨卻能脫胎的奢望如出一轍。那時我便知道,這孽畜沒救了,再不趕走不知要生出什么邪門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