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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不寒三歲時就這樣認為了。
好冷好冷,他整個身體都像是被凍僵了,骨頭無法伸展,硬邦邦的,腳上,手上,到處都是凍瘡,好疼,好癢,好難受,薄薄的被子無法御寒,四面八方都是刺骨的寒風,他整個人凍的像是一塊冰。
而屋子里沒有炭火,沒有暖手爐,什么也沒有。
屋子又大的出奇,空曠的出奇,冷的出奇。
“殿下,喝點熱水吧?喝點熱水就不那么冷了。”五歲的風琴自己都凍的直哆嗦,卻還是捧著一碗冒著熱氣的水,來給冬不寒喝。
而此時的冬不寒,還不叫冬不寒,他叫冬隱,不寒是他長大后給自己取的字。
冬隱伸出了紅腫的小手,接過了熱水,正要喝,突然,風琴暈倒了,是凍暈了。
小小的冬隱嚇壞了,他急急上前,抱著風琴的身體,哭著說:“風琴,我就你一個親人了,你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好嗎?”
“要是連你也離開我了, 我活在這個世界上,就完全沒有了意義和盼頭。”
冬隱喃喃了幾句后,察覺到風琴渾身冰冷,跟冰塊一樣,完全沒有溫度,他急急拿過剛剛風琴給他送來的熱水,給冬隱全部喂下。
風琴喝下熱水后,身上暖和了很多,也的確醒了。
但,他醒來后第一句話就是:“殿下,這熱水只有一碗,他們再不給了,你怎么能給我喝呢?我喝了的話,你喝什么?”
“太浪費了。”
“不浪費,它能讓你好起來,怎么是浪費呢?是物有所值。”冬隱一點兒也不為此感到惋惜。
倒是風琴,他恨不得摳嗓子,把熱水摳下來,給冬隱喝,但想到摳出來的也不一定是熱的,殿下還會嫌棄,風琴便歇了這種心思,而是爬了起來,捧著碗,準備再去要一碗熱水。
哪怕因此挨打,挨罵,或者死了,他也不怕,他一定要再給殿下要一碗熱水喝。
殿下冷成了這樣,還有咳嗽的跡象,沒有熱水的話,怕是會感冒加劇。
在這無人在乎的角落里,殿下一旦生病感冒,那一只腳就踏進鬼門關了。
然而,風琴堅持著站起來后,不過向前走了幾步,就突然又暈倒了,還七竅流血,渾身發抖,看著很是令人害怕。
尤其他流的血都是黑色的血,想來應該是中毒了。
“殿下,水,水不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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