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田二娃猛地驚呼一聲。 只見劉七娃背部赫然有道淡淡的血痕! 原來果真如包國維所說,傷口又出血了,而劉七娃情緒高漲,所以適才并沒感受到。 “怎么了?” “大當家的,你……”劉七娃見他的模樣,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沉吟片刻。 “有點意思。你知道熬鷹嗎?” 田二娃搖搖頭,“不知道,我不明白大當家的意思。” 北方的牧人為了馴服獵鷹,會將幼鷹進行捕獲,接著熬鷹人讓獵鷹站在自己手臂上,足不離手,不許休息、不許睡覺、不許進食,與鷹對視七天七夜,逐漸瓦解其意志,從而將其馴化。 熬鷹,熬不只是獵鷹,同樣也是熬獵鷹人。雙方只要有一方堅持不住,便是輸了。 田二娃聽完劉七娃的解釋,沒完全明白,問道:“那現在怎么辦?” 劉七娃冷哼一聲,道:“我這傷已經半月有余了,什么疼什么痛都受過了,他說我傷口震裂,過會兒,必然疼得承受不住,我還就不信了。” 田二娃悍然。 他曉得劉七娃自小便是嘴硬的主,而且脾氣古怪,特別愛較真,最討厭別人說他“受不了疼”。 這受傷的半個月來,愣是沒喊過一句! “大當家的…… “那就熬他一會兒吧!讓我見見他救父的誠心。瞧瞧到底是他能熬,還是我能熬?” 劉七娃露出慘白的笑來,甚是可怖。 田二娃聽罷,吩咐眾人守在這里,不要與包國維搭話,不準出聲,不能給他水喝,不能給他吃的,不能讓他睡著。 說罷,幾人攙扶著劉七娃離開。 包國維心中困惑,不知道為什么他們要把自己留在這里。 但他曉得山上并無醫藥,劉七娃背上的傷久治不愈,如今傷口又被震裂,處理不好,不久之后,必然會疼痛難忍,那時他必然會放了自己。 包國維的視線被剝奪,眼前是單調的漆黑。 他曉得身邊有人,所以他想要跟人搭話,可是沒人回答他。 此刻,包父是死是活尚不明朗,陳弘梁被不知道被帶到何處,可是包國維知道自己不能焦急,他必須使自己鎮定下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