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啟稟陛下,臣淳于越,殿前首告大秦左丞柳白,欺君罔上,私調軍伍,當街擅殺之罪!” 麒麟殿內,柳白的位置空置。 而大殿中央,淳于越手捧一紙奏疏罪狀,跪立正中,昂首不屈。 以下臣告上官,不跪不行。 “大秦左丞柳白,昨日辰時,擅自調動錦衣衛百人,出咸陽城而去。此百人,盡皆武裝配兵,乃是私調兵伍,此其罪一也。” “辰時三刻,柳白率錦衣衛兵伍,身穿縞素孝服。以相位著孝服,命配兵之伍錦衣衛身披縞素,此乃僭禮。此其罪二也!” “巳時一刻,其伍招搖過市,引得百姓圍觀,騷亂不堪。民心動蕩,錯認我大秦國祚不安,此其罪三也!” “巳時二刻,博士叔孫通趕赴儀鳳街勸阻,柳白置之不理,實不悔改,此其罪四也!” “后,叔孫博士欲阻攔柳白罪行,英勇挺身,柳白以劍殺之!街道之上,罔顧秦律,擅殺朝堂重臣,此其罪五也!” “擅殺之后,柳白之伍,未有任何停留,叔孫博士,暴尸于街道之上,令得百姓惶恐,我大秦威嚴掃地,此其罪六也!” “六罪在此,臣,淳于越叩首!” “懇請陛下,依照秦律明旨發落罪臣柳白!” 淳于越的聲音慷慨激昂,其中憤怒之意,根本就掩飾不住。 這六罪狀告之聲,響徹整個麒麟殿,連門口的柳白都是聽得清清楚楚。 如此羅列罪狀,令得滿朝文武皆是面露嚴肅之色。 看似六罪,實則淳于越就是在往‘謀逆’上面引,可謂用心歹毒至極! 若是只說一個柳白殺人,在大秦,軍功大盛者可抵罪,柳白有督造軍械之功,還有玄甲軍,一個叔孫通確實也難以將其擊潰。 但淳于越賤就賤在老是說起‘民心’‘秦律’,這就十分棘手了。 就連李斯,此刻也是眉頭緊皺。 他不是不會說,他是不能說。 淳于越往‘謀逆’的方向牽引,就是為了讓朝堂上無人為柳白開口辯駁! “請陛下御覽!” 淳于越將這一紙罪狀舉過頭頂,而后低頭哭泣不止,端的一副痛心疾首的輔國良臣模樣。 分明十分關心,面上還因為師生關系要裝作漠然的嬴徹忽而低頭,口中喃喃低語:“日落跌入昭昭星野,人間忽晚,山河已秋。” “老師,也怪不得你對朝堂之上多有失望哉。” 頓若走下高臺,從淳于與手中接過那一直罪狀,而后呈交于始皇陛下得案桌之上。 然而, 始皇陛下看都沒有看,只是抬眸,看向麒麟殿外的那一道素白身影。 不知為何,這分明是被狀告的大秦左丞,在尚黑的大秦,竟有了幾分凄苦之意。 “柳白,淳于越所陳罪狀,你可有異議?” 始皇陛下先是開口一問。 威嚴的聲音聽起來沒有方才淳于越這么大,但卻清晰得傳到了每一個人的耳中。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