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再有才能,外國賓才的身份,注定了李斯無法在短時間將所有文臣都擰在一塊。 說到底,老馮咬著牙,承擔(dān)了很多! “柳白,我想死。” 馮劫抬眸,冷不丁開口說了一句。 此話一出,柳白輕笑一聲:“今晚敲本相的府門,就是為了告訴本相這么一句話?” “如此看來,本相之前對馮家的謀劃,倒是本相高估你們了。” “落敗戚戚,甚無英雄相。虎父犬子,可嘆馮老!” 馮劫搖了搖頭,又拍了幾下自己的腦門,仿佛是在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 “但我現(xiàn)在不能死,我父有言交代!” “此話定然要交托與你,但你便是連我父的葬禮都未曾來,我走不出馮府,不是腳邁不出,是因?yàn)槲倚倪~不出!” “我想不通,為什么你柳白將我馮家徹底碾碎,我父還要幫你。” “但我現(xiàn)在要死了,我覺得要完成我父的囑托。” “馮家之中,有三名女子已然懷孕,我馮劫今晚就會死。” 說的話有點(diǎn)亂,但馮劫卻是切切實(shí)實(shí),想要將自己的所有話都說出來。 他想不懂,為什么父親臨終之時說起柳白,還是含笑贊許。 他也想不懂,父親便是要死了,也想的是要交代柳白遺言,而不是告訴他馮劫,馮家日后該當(dāng)如何。 甚至,在馮府瘋癲失常的日子里,馮去疾一遍一遍的想,至最后甚至有過怨恨自己的父親,而后嚎啕大哭。 這是在迷霧之中,看不清前路,也看不清自己的失意人。 “馮家血脈,看在馮老的面子上,本相不會下辣手。” 柳白給出了自己的承諾。 斬草除根不錯,但這個根,完全不知道草,就沒什么問題了。 “謝謝。” 馮劫開口,而后使勁兒拍了幾下自己的臉,直至出現(xiàn)些許紅腫,馮劫的眼神之中,方才恢復(fù)了幾分清明: “柳白,我父囑托,唯有一言。” “世家根基,在于土地。土地兼并之事不改,一代,兩代,三代,世家終會再起、” “便是你柳白,日后生子,再生孫,柳家就是昔日的馮家,無甚差別。” “若是我父在天有靈,再看你柳家成為大秦世家,定鄙夷之!” 馮劫說的很清楚,而后緩緩起身,甚至連柳白的表情都沒有再看一眼,走出門外。 皎潔的月光,映照在落寞失意人的臉上,更顯煞白。 “噫吁嚱!” “碩鼠碩鼠,無食吾黍!四歲貫女,莫吾肯顧。逝將去女,適彼樂土。樂土樂土,爰得吾所。 碩鼠碩鼠,無食吾麥!四歲貫女,莫吾肯德。逝將去女,適彼樂國。樂國樂國,爰得吾直。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