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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柳白上不上戰場,什么時候上戰場,不是你李斯能決定的事情,甚至不是始皇帝能決定的事情。”
此話說出,李斯微微一怔。
柳白上戰場這件事,始皇陛下都無法決定?
“請老師教我。”
李斯連忙開口。
如今這天下,始皇陛下威重勢深,居然決定不了柳白能否上戰場?
荀況微微一笑,吐出兩個字:“時局。”
而后緩緩起身,拍了拍李斯的肩膀道:“這也是老夫隱居如此多年,方才感悟出來的一些道理。”
“放在一個人,一件事上面,或許是靠努力可以解決的。但放在天下之上,總會有其自個兒的運行軌跡。”
“柳白要上戰場,并不是說朝堂之上的人心意如何,而是說...他柳白有沒有將自己要做的事情做好。”
“在大秦沒有徹底穩固下來之前,這小子的心哪怕是飛到天上去,也會老老實實得先在地面上干活。”
他對于自己的這個侄兒看得十分清楚。
對于軍功有著迫切渴望,但更明白自己的責任。
如今天下雖定,但要發展的地方實在太多了。
柳白的一條命,可不僅僅是他自己的,而是天下百姓翹首以盼的期望。
別的不說,若是始皇陛下明日駕崩了,這位柳相要是不在,那一系列的事情,是否會就此停下,都猶未可知。
天下只有一個柳白,自然要分外珍惜。
這個道理,他荀況看清楚了,始皇陛下懂了,甚至連柳白本人,都有如此覺悟。
“你啊,太過執迷于柳白這小子的身世了。”
“怎?武安君的后人,執于文政,很丟人嗎?”
荀況開口問道。
以李斯的聰明,不可能不知道柳白的重要性。
但今天還是這么問,顯然是怕自個兒那個義兄出了什么意外,柳白一朝承襲武安君,而后大秦發生巨變罷了。
“老師,這可是武安君。”
李斯苦笑道:“武安君乃是武勛爵位的巔峰,但同樣....無論何國,無論何人,得武安君爵位之人,都落了個不得好死的下場。”
“柳白他太年輕了,學生...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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