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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陳富戶雖然心在滴血,但還是著急了自己的五十名護院跟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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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宴之上,有賓客壯著膽子要逃,柳白也沒有阻攔。
只要有人開了頭,那逃跑之人便會如同開閘泄洪一般。
只有那名老嫗留了下來,龍且甚至還十分體貼得倒了一些熱水過來給老嫗喝。
“老人家,您不走?”
柳白溫聲開口。
對于百姓,他向來溫和,也從來沒有覺得他自己有任何可以高人一等的地方。
甚至可以說,對于百姓,他是有一絲愧疚和謹慎在的。
因為他的所作所為,不分大小,落在百姓的頭上,都如同震雷一般。
“老婆子一把年紀,膝下無子無女,便陪著你們又何妨?”
老嫗一瞪眼,顯然對柳白那‘多此一舉’的問話十分不滿!
老秦人的硬氣,可不止是男兒在戰場。
老秦女子,不分年齡,那是真的說打架就抄家伙的。
張一德父子也是已經站起來,那張屠夫甚至是走到了柳白身邊,哆哆嗦嗦得將自己懷中的大錢都掏出來,想了一想,然后反身回屋,又將自己一家多年的積蓄都拿出,遞給柳白:“小兄弟,你們今天殺人了,快逃命去吧!”
邊上的新娘子小花也是出來了,看到地上的慘狀,竟是咬著櫻唇沒有暈厥,反倒是伸手與張一德互相攙扶,倔強地不肯離開。
夫妻之恩,生死相隨。
“沒事兒,吃了你們的飯食,我也得為這喜宴出一份力。”
“至于逃命這種話,您就不用說了,我二人若是走了,你們全家怕是要遭難。”
說到這里,柳白甚至是輕笑出聲。
他能看出,那張屠夫手中的大錢,已經是全部財產了。
給了他,就代表著他們一家想要逃命都沒機會了。
如此重恩的行為,柳白自是更加多看一眼。
“先生,還是走吧!”
“柳差頭的上面是咸陽府衙的府丞孟環,他們和富戶勾結。”
“都不消派出差人,便是那些富戶的護院,都很難逃跑了啊。”
張一德苦笑一聲,也是開口再勸。
事已至此,他已經知道了他們全家接下去的命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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