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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出去的,也大多是婚嫁、喪葬、建房之類的事情申請的貸款,畢竟如今咸陽并沒有什么災(zāi)荒,大部分人也不需要賣田地來過日子吃飯。
沈三千本來就是這么簡簡單單做著柳白吩咐的事情,后來看到了一個現(xiàn)象:許多年齡很小的孩童也在田間勞作.....因?yàn)楦改竵斫栀J,一家人要更加努力開墾田地,才能趕緊還錢。
他這個算不上什么軟心腸的人,想了一想,還是發(fā)了個善心,做了后世可能會被罵,但在大秦絕對是善舉的事情:雇傭了這些年齡小的孩子。
一部分聰明的,工商錢莊掏錢養(yǎng)著,培養(yǎng)其成為錢莊的賬房。
稍微木訥一點(diǎn)的,也可以在錢莊分鋪之內(nèi)灑掃。
能做的事情很少,但....也算是沈三千盡力了。
也就是因?yàn)樯蛉н@個小小的舉動,工商錢莊在咸陽城的名聲,竟是突然大燥!
因?yàn)檫@個從東海郡來的商賈,當(dāng)真是有著一顆好心,老百姓們也對工商錢莊有了幾分不一樣的善意。
這件事柳白聽說了也沒有阻止,有的時候,雇傭童工并非是剝削,如同沈三千一般,就是在給一家人一條活路。
反倒是另外一件事,錦衣衛(wèi)稟報上來的時候,讓柳白眉頭緊皺:姚青鋒不斷找尋江湖殘余之人,并且以重利收入麾下,甚至連一些個江洋大盜都收了!
這樣的一個舉動,若非是柳白經(jīng)歷了許多事情,已經(jīng)將‘克己制怒’養(yǎng)成習(xí)慣,恐怕會直接掀了案桌!
“太子到底想要干什么!”
柳白幾乎是咬著牙說出這句話的。
一直以來,他對于嬴徹都是有極大容忍的。
畢竟,這是一個年輕人在即將手握權(quán)柄的時候,雙眼之中不由自主綻放的期待。
可這一次....收攏這些不一定全部是惡人,但九成九不是好人的家伙們,柳白就不得不懷疑嬴徹有什么大企圖了。
甚至,
即便是柳白,這時候也陷入到一種思維慣性之中。
惡人...總是作惡的。群聚的惡人,更是如此。
蕭何微微皺眉,抬眸看了一眼柳白,欲言又止。
而就是這一眼,柳白已經(jīng)猜到了蕭何的猜測。
密衛(wèi)不夠,東宮還需要武力的增強(qiáng),所以看上了這些可以被稱呼為糟粕的,有武力的人。
說到底,是他柳白手中的錦衣衛(wèi)太出挑了。
嬴徹又只是太子,沒有繼承黑龍衛(wèi)的指揮權(quán),自然要尋求別的一股力量。
柳白深深吸氣,右手放置在案桌之上握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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