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這樣一番話說出口,即便是柳白,也聽不出半分端倪。 頂尖的政客,永遠都是天下最厲害的騙子。 蕭何除了沒有說陳平思慮過度吐血暈厥的事情,其他的話語,盡皆是發自肺腑的真誠之言。 而他的建議,也是最為在理。 這一下,饒是柳白都微微點頭,終于坐回了位置。 等他坐下,蕭何立馬起身行禮,以一個告罪的姿態言:“柳公,蕭何請柳公治罪!” “您被抓捕入昭獄之后,禁衛包圍了丞相府,飛鳥亦不可來回進出。” “唯有錦衣衛黃鼠,以倔地只能,挖通茅廁糞道。” “蕭何未經請示,言破局關鍵,在于龍且。” “未曾想,竟是置龍且于如此險地。” 蕭何這樣一番話說出,極為復雜。 看似是貪了陳平給出最精準指示的功勞,實則....是想要替陳平攬下罪過,以免柳白前往探望。 他明白,在自家柳公的心中,他們這些身邊人極為重要。 龍且此行受傷,那丞相府之中發出的命令,是絕對瞞不過去的。 而且....他需要這樣爭取時間。 柳白聽聞這樣一番話,神情明顯愣了一下。 就如同一個人,在恍惚之間忽然老了一般,連反應都不及時了。 他想起今天在刑場之上,龍且那舍生忘死的相救,他可以責怪蕭何嗎? 不! 他只是怪自己。 這一場大局,他柳白是棋子,太子也是棋子,真正執棋的,其實是秦人那渴望天下昌盛的心,與那該死的歷史車輪。 柳白起身,眼神愧疚:“有錯的是本相。” “隨本相去看看龍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