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三人一并入座,說了幾句別來之事,十七郎道:“大伯,拜茶!” 這時穿著短衫也不包頭巾的大哥從后廚端著羊油餅走來。 “三哥,面還在鍋里,先吃這些,”章實將碗放在桌上,一見章采二人一愣道:“是你同窗?” 章越遲疑下道:“是啊?!? 另一同窗笑問道:“怎么三郎,你與此地大伯相熟么?” 章采也是笑了笑看向章實。 章實則想,三郎的兩個同窗都是頭戴巾冠,著學(xué)子衫,而自己身為章越的兄長不免寒磣。 章實忙道:“不……” 章越則搶道:“這位大伯正是我大哥?!? 章采與那同窗都吃了一驚,忙站起身行禮:“大郎君好!” 章越道:“哥哥,這位是我在南峰院傭書所識的學(xué)錄與十七郎,今日巧遇在此?!? “好,好,”章實眼眶有些泛淚,隨即拍胸脯道,“南峰院的朋友,也是咱章家的兄弟,那叫我大郎君,那今日我得請你們吃好喝好,先切三斤羊肉來!” “使不得!”二人忙道。 章越道:“大哥,你給我們一人一碗羊湯面吧!” “好吧!憑地客氣了?!? 三人吃過羊湯面,但見羊肉面里可謂羊肉滿滿的,原來這三斤羊肉都在面里。這哪是羊湯面啊,乃份量十足羊肉面。 “不夠再添啊!”章實熱情道。 章采拿銀子來會鈔,章實堅是不收。也不知章采用了何辦法,仍強塞銀子付賬。 三人出門,章采道:“三郎下午我們?nèi)グ輹壬?,你也與我們同去吧!” 章越道:“這……” 章采笑道:“我知你不肯空手上門如此吧,我與十七郎這正好備了一份,咱們各勻你一些,一起上門如何?” “這如何……”章越待要拒絕。 一旁的同窗則笑道:“這如何使不得,三郎早晚是咱們同窗,就這般說定了?!? 章越抱拳道:“學(xué)錄,十七郎今日之情,三郎記下了……不過錢我日后定會算給兩位的,若是二位不答允,那請恕我不能前往了?!? …… 章越與章采,十七郎攜禮來至教授章友直宅里。 還未進門,就見來拜會章友直的人可以為絡(luò)繹不絕。既有官宦名儒,也有鄉(xiāng)賢顯達(dá),以及純粹仰慕的讀書人。 章越但見一色青水磚墻,兩扇烏漆大門,門楣盡皆雕花,此刻賓客盈門,所謂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正是如此。 自有下人將引至一旁坐了片刻后,正有人在旁坐談。 “聽說當(dāng)今官家遲遲不定儲位,滿朝文武都為此煩憂。” “幾位宰執(zhí)為此奔走,我等坐此也是干著急啊?!? 章越一聽這話果真是逼格滿滿,仔細(xì)一看不過幾位初出茅廬的書生,頓時一笑。 “存儒兄!” 一名二十余歲的年輕人走來,章采與十七郎皆是行禮,章越亦在一旁行禮。 “我道是誰?原來是章采,十七啊,這位有些眼生!”那年輕人笑道。 章采道:“三郎,這位是先生家的大公子。” “叫我存儒就好了。” 章越道:“見過存儒兄,小子本在院中傭書,蒙先生抬舉,在晝錦堂旁聽……” 那年輕人朗聲一笑,一拍章越肩膀道:“你叫章越是吧!我聽爹爹說過你的名字,爹爹曾言恐他的篆法不得所傳,你莫要令他失望啊。”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