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平日學累了,就刻幾塊印章。 反正章越就是時間多,睡后還有六個時辰可供揮霍。 什么也都學著些,除了文章書法之道,還有射箭,投壺,以及篆刻印章都在他的學習范圍之內。 反正每日那么多時間,只是讀書也是夠辛苦的,多幾個課余愛好也是不錯。學習其他技藝,就將技能點全部點上就是。 “三郎,又在刻章?” 章越抬頭見是齋長劉幾,起身道:“是啊,齋長有什么貴事?” 章越隔個兩三日就會刻一個印章,如今不知不覺已是刻了十幾個印章在手中。身為齋長劉幾自是知道章越刻章之事。 劉幾笑道:“三郎,我看你刻章極好?!? “齋長這話不敢當。” 劉幾道:“不是虛言,這坊里刻出的印章雖好,但帶著匠氣,一橫一劃都木訥極了。倒是三郎你不僅篆書極好,還將書法融入刻章之內?!? “齋長有什么話不妨直說……”章越笑道。 劉幾笑道:“果然瞞不過三郎,是這般,知書學的楊直講知曉吧!他喜歡你的刻章……” “楊直講?” 章越自是知道什么人?對方名為楊南仲,如今教授國子監書學。 有人云當今小篆名家,天下唯有邵不疑、楊南仲、章友直。 當初宋仁宗就是請章友直,楊南仲數人雕刻二體石經,可知二人書法都是當世一流。而這石經如今正置于太學之中。 按道理來說,章友直與楊南仲交情應該不錯。但事實上章越跟隨章友直多年卻一句也沒從對方口中聽到楊南仲的名字。 劉幾見章越猶豫不由問道:“有什么難處么?” 章越想了想道:“倒不是難處。若是楊直講要刻章,我這正好有一枚,就贈給齋長。齋長自己處置,但若在楊直講面前切莫說是我送的?!? 劉幾略一尋思即是會意道:“三郎放心,我定不對外說你贈的。” 章越取了一章給劉幾。 “三郎,真是夠朋友?!? 章越笑了笑,自己白日晝寢,聞鼓不起床等事都是劉幾替自己遮掩著,兩塊刻章除了費了些功夫,卻也不值幾個錢。 劉幾取出一袋錢來道:“三郎,些許心意還請收下?!? 章越推辭道:“同窗之間講這些作什么,不收。” 劉幾見章越堅決推辭,也沒有再送。 次日劉幾又來到齋舍,贈給了章越一件新袍子笑道:“三郎,此件袍子于我有些短了,也懶得改了,見三郎衣裳舊了,正好贈給你了?!? 章越見劉幾其意甚誠,先是問道:“昨日那印章,楊直講以為如何?” 劉幾哈哈地笑道:“楊直講很是喜歡,他言如此精巧之物,實在難得?!? 章越笑道:“好說,若是楊直講再托你,齋長就吩咐一聲,我三五日刻來就是。” 劉幾笑道:“那真是要多謝三郎?!? 章越這才收下袍子道:“不敢當,國子監解試在即,我就在此先預賀齋長。”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