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一進去,那書柜就占盡眼球,豬肝紅的實木格子柜占據(jù)一整面墻,每一個格子里挨挨擠擠全是書,竟然全部格子都滿了。溫素這輩子只有在圖書館見過這么多書。 靠窗的位置橫放著一個大書桌,上面電腦還亮著,花花綠綠的曲線,溫素也看不懂,桌面上很亂又很整齊,亂是因為東西太多了,整齊是因為文件夾都是按顏色分類疊放的。 書桌旁邊是一張單人的行軍床,軍綠色的床單和豆腐塊似的被褥。 溫素見著,心底升起密密麻麻的酥軟。 “你……”溫素指著床,“睡在這里嗎?” 謝琛撇了一眼她手指的方向,“嗯。” 他回應(yīng)簡短,語氣淡漠沒有起伏,看起來對身處環(huán)境毫不在意。 本就是為了讓她才搬到書房,沒想到床還這么小。溫素滿面羞慚“你還睡主臥吧!這里……太窄了。” 他身材高大健壯,這小小的行軍床看尺寸僅僅夠他平躺,連翻身都困難。 謝琛眸色不明,視線仔仔細(xì)細(xì)掃過她,“跟你一起睡?” 溫素剛消下去的臉蛋又開始漲紅,熱度在雙頰滾燙沸騰。 書房的玻璃窗上映著兩人的影子,謝琛高大健壯,她嬌小凹凸有致,低著頭神色羞憐,錯位的視角像他們正在交纏。 謝琛呼吸漸重,她長長的頭發(fā)落在耳邊,他伸手撩開。 入目的是一截泛著粉的光乳潔白的脖頸兒,潔白,沒有瑕疵,看不見紋路,他手覆在上面。 激得溫素一顫,抬頭一瞬,又死死垂下。 謝琛手一路往下,她的豐潤從初見就落在他眼中,如今托在掌里,圓潤,柔媚。 男人有時候很簡單,色令智昏。 他以前不信,因為他的欲望一直被掌控得很好,不費吹灰之力。 可在她身上,總有一種勾纏,牽連住他的眼睛,攪動他的理智。 謝琛細(xì)細(xì)吻著她的眉心,一路到嘴唇。 溫素沒有抵抗的能力,一度軟在他懷里。 耳畔男人的低喘越來越動情。 溫素卻漸漸變得僵硬,情潮火熱中她衣衫滑落,裸露在空氣的皮膚起了一層層小戰(zhàn)栗。 叫她安全感盡失,見她陷入恐懼。 是張應(yīng)慈押昵的眼神。 是不讓她穿衣服,故意讓她全裸。 是逼她半夜站在陽臺上。 樓下車來人往,喧鬧沸騰,只要有一個人不經(jīng)意間抬頭,就能看到她渾身赤裸的模樣。 溫素只能在盡可能的含著身子,夜風(fēng)會吹涼她每一滴血液。 她想躲進去,想穿上衣服,就要答應(yīng)張應(yīng)慈更過分的要求。 他不喜歡她,更不喜歡她的身體。 卻樂意肆意凌辱,看她賤落成泥。 謝琛察覺到她僵硬,慢慢停下來,見她神色呆木,雙眼出神。 這個神色,謝琛面色寒沉,心中陡然升起一股怒火,掐住她的脖頸兒,“你在想誰?” 跟他親熱的時候卻在回憶別的男人? 謝琛氣勢變得強硬,神色也陰翳,他想換了個人,那份火熱的恨不得將她揉進身體的激情,蕩然無存了。 溫素顫抖得不成人樣,他現(xiàn)在的臉色,有一瞬開始和張應(yīng)慈重合在一起。 她手在發(fā)抖,細(xì)弱的腿軟得像。 她仿佛又跌入以前的漩渦,撕扯她粉碎她,她忍不住像以前一般求饒,“求求你……” 她也不知道是求謝琛還是在求張應(yīng)慈,她可能只是求剝?nèi)ニ律赖娜耍扒竽悖衣犜挕? 窗戶的玻璃上,明鏡般照出一張臉,平靜,無波,卻又醞釀風(fēng)暴。 謝琛呼吸本來急促,現(xiàn)在卻慢慢落下來,眼中的涼意,定在女人臉上。 幾乎將她從皮肉撕開看穿骨頭。 謝琛幾乎笑出聲來,一直以來對她的寬容,對她的特殊,在這一刻都變成利箭刺得他眼睛生疼。 她在想張應(yīng)慈?那個狠絕到讓她無依無靠欠下七百萬的人? 謝琛捏著她的下巴,迫使她與自己對視,他的掌心盤桓著老繭,磨得她下巴即刻生紅。 “你還在想張應(yīng)慈?” 溫素下巴上像有尖銳的刀片,一片片凌遲著,痛得她眼眶發(fā)紅朦朧,“……不。” 張應(yīng)慈這個名字在很多時候,溫素都不敢想起,是兇狠,是暴力。以前在部門上班時,不能有家暴行為。 他就喜歡軟折磨她,想不出的手段,想不到的羞辱。 溫素才漸漸變成沉默木訥的樣子來自保。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