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他在床上有一種要打碎一切禁忌的破壞力,在現實中也是,每一字每一句都在逼她破防。 兩人相處一到床上,他就撕開文明斯文的外衣。 溫素這些年壓抑沉默,其實是造了一層殼在保護自己。 所以她百般遮掩,不想袒露自己的想法。 謝琛看穿了她,從書房那次開始,他侵略占有,狂暴又收斂。 遇到她沉默就碾碎她,她顯露自己就呵護她。 溫素咬緊唇,“……不需要?!? 她羞恥得脖子都紅了,眼睛水潤潤的。 謝琛知道她放不開,應了聲,撕開桌子上餐具的保護膜,“附近有藥店,回去時給你買藥?!? 她知道他指什么,腳趾都蜷縮起來,“不用……休息就能好?!? “可我不想。”謝琛將碗擺在她面前。 溫素別開臉,男人需求好似無時無刻,只要挨到他,就能感受到他皮膚溫度上升,烙鐵一樣黏住她。 “溫素?”驚疑的聲音在后方。 溫素扭頭,上菜的老板后面跟了一個女人,年紀很大了,頭發花白,腿腳也不靈便。 可溫素一眼認出來,是以前住在巷子末尾張奶奶。 最喜歡她和何文宇,放學經過她門口,就會得到一些零嘴,偶爾還有玩具。 “真的是你啊,剛才二豆問我,我還不信,你現在是大學畢業了,要回咱們昌州工作嗎?” “……”溫素想抽回手,兩天接連遇見兩位故人,溫素有些難以消化。 她在市區住了七年,一個熟悉的人都沒遇到。 現在只是出了兩次門,次次不走空。 “……我。”溫素頓了下嗓子,她嗓子到現在還嘶啞,“我早就畢業了。” “哎呦,沒念研究生啊,一條巷的人都說你最聰明,怎么沒再讀下去,你小時候……” “奶奶!”老板打斷她,“溫素現在看著也不差,這是你男人吧?一表人才……” 老板沒說下去,他找不到合適的詞來概括謝琛,濃眉深目?英氣魁梧?他太肅穆冷漠,太成熟,氣場壓迫感十足。 用外貌夸贊,老板覺得是侮辱他了。 溫素訥訥不敢搭話,她可以算謝琛的女人,但謝琛不是她的男人。 在昌州男人有時候是稱謂,指代老公,丈夫。 她的沉默在老板看來是默認,溫素小心覷著謝琛的臉色,他在外面一向平和,除了一雙幽深眼睛,她什么也看不出來。 老板伸手想拍謝琛肩膀,又懼他氣場如淵,改拍自己的手。 轉臉對著溫素勉強笑?!岸嗄昀相従?,溫素雖然你小時候老騎我脖子打我,但長大了,成年人。今天這頓我請你,我再去后廚拿兩瓶酒,還是巷子里咱們偷分一瓶的紅星,你被你爸吊打過好幾次都不改!” 溫素已經不敢在看謝琛,她小時候跟現在完全是兩個人,回憶割裂在高中。 那時候巷子里人走的走,輟學的輟學。只有門前那顆老桂花,見證她轉變的每一個時刻。 可惜最后老桂花也變成別人家了。 老板去拿酒,張奶奶坐在溫素邊念念有詞,“我這是大限到了,所以這幾天總遇到你們,前天是小宇,今天就是你,你們那時候啊,烏央一群七八個,東攆何老頭的雞,西邊就是我。 我那時男人死的早,只好給你們這些小霸王買零嘴買玩具,還有你那只叫項羽的貓,你上高中后還是我給它養老的。 不像我手腳弱,那貓跟你一樣厲害,你打遍余家巷的娃,它打遍余家巷的貓。 溫素啊,你現在長大了文靜多了,你爸爸小時候打你都不改……” 早夜風吹過來,溫素就明白為什么這家生意不好,他這里是下風口,一刮風就送來滿條街煙氣。 溫素被嗆得睜不開眼,紅了眼眶在煙霧里流淚。 謝琛背對著煙氣,皺緊眉頭看她,她在抖,紅腫著眼,又蒼白到可憐。 在小湯山,她看劉瑤眼含羨慕,他以為她的童年,沒有父愛受盡委屈。 現在看來她小時候小霸王一樣,怎么會變成現在這樣沉靜柔順的樣子?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