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謝琛松開皮帶在沙發坐下,抽出一根煙扔過去,“用不著你解釋,閉緊你的嘴。” 謝三謹慎幾秒,在謝家算起來抽他最多的人,謝老爺子和他這個二哥并列第一,老大這些年官場里打混,事多沒時間管他。 他老子謝軍是謝家唯一一個還算講道理的人,并不常動手,對他們這三個種大多以說服教育為主。 他倒是聽做保姆的老人講,他老子當年是個比老爺子還沖的刺頭,全仰仗娶了他母親,幾年管束下來,脾氣被調教好了。 聽著像是妻管嚴,謝征不怎么信,但若是真的,最好他們謝家男人都有這個基因。 老大太忙,等老二結了婚,謝家會動手的就只剩下老爺子,他避著點。 天寬地松又是他興風起浪的時候。 謝琛穩坐不動,謝征放下戒備,掏出打火機點燃煙后,火機甩手給謝琛,隔著煙霧觀察他表情。 “二哥,你這是還顧及季淑華?想把負心漢的罪名擔下來。不過你要真把這鍋背身上,你帶回來那溫小姐可就坐實紅顏禍水的名頭了,咱們謝家不信這套,外面可信的很。” 謝琛抬手彈煙灰,“這不是你該操心的事。” 謝三皺眉,老二反應不對。 他們兄弟三個,老大最像謝家人,剛正不阿。 他自己再吊兒郎當,內里還是謝家正直兵骨。 老二這些年變化巨大,沉穩平和的,可他清楚,骨子里的東西變不了。 兄弟三個都延續謝家,做事從不牽涉無辜,更遑論讓自己女人背上紅顏禍水這樣狼藉的名聲。 老二現在卻這樣做了…… 謝三一激靈,有所察覺,“你為什么非要去昌州?是李家……李家的錢袋子在西北,二哥,你還沒有放棄?” 謝琛不露聲色,“你想錯了。” 謝三神色激動,“所以你要退婚,你不想牽涉季淑華對不對?那溫小姐,溫小姐就是你抬出來的借口。看來李家西北的錢袋子在昌州,是誰?” 他雙手摁在沙發上,緊盯謝琛,“是三和對嗎?西北的企業只有三和體量能撐得起李家消耗,發跡時間也能對上。二哥,你準備對李家動手?” 謝琛面孔無波無瀾,眼睛里透著一股警告,“老三,慎言。” 謝三完全冷靜不下來,兀自捋順思路,“老大知道嗎?老爺子肯定是不知道,他的關注點被你牽在悔婚上,連父親也是,父親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 他重新坐回沙發,壓著聲音,“你準備拿什么去對抗李家?” 謝琛解開皮帶扣,透著一股不耐煩的寒意,“這只是你的猜測。” 他抽出皮帶,不管不顧直接將謝三清出門。 謝三對著閉門羹站立半天,突然拉住一個保姆,“今晚上來那溫小姐住哪個房間?” 保姆指了一個方向,“西邊第四個客人房。” 謝琛摸著下巴,離得這么遠。 看來老爺子是真動了怒,自己家里防著老二,也實打實被老二蒙蔽了。 溫素一直沒睡,保姆帶她來之后,她一直呆坐在床角。 敲門聲響起后,她不敢耽誤,勉強支撐手腳去開門。 一個笑容親切的年輕男人站在外面,對上她的視線后還沖她揮揮手打招呼。 溫素勉強笑了一下,點頭。 謝三一怔,這可不像西北出身的女孩子。 “溫小姐,我是謝征,謝琛是我二哥。我可以進去嗎?” 溫素猶豫著讓開門。 謝征跨步進去,擦過溫素鼻時,帶起一股幽幽的男香。 說不上是木質調,還是花果香,清爽中帶著幽冷的甜味,矛盾又奇特。 溫素屏氣站在門邊。 謝征很有規矩,沒去里面臥室,只在應門圓桌旁坐下,“溫小姐,過來坐啊,順便把門關了,庭院里雖然沒人,但防不住隔壁的崗哨小哥哥。” 溫素拘謹無措,愣了半天,門是聽話關上了,可縫隙留的很大。 以謝征的角度,那縫隙正好含進院子中的石榴樹,他忽地一笑,覺得二哥這位溫小姐門關的挺藝術,從他這個角度拍張照片說不定還能拿獎。 他笑的見牙不見眼,仿佛溫素小時候親近的幾個損友,誰多吃了一口糖就是這樣欠欠地又貼近的模樣。 溫素不自覺松了松神經。 “王三灌你喝酒了?”他語氣義憤,像溫素點頭,他下一秒就沖出去為她報仇,很同仇敵愾。 溫素口目怔愣,忍不住抬眼看他。 她被連夜帶到謝家,以為進門就是詰問,是指責。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