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過去的事都過去了。”那女警陪坐在身側,“當年昌州那邊查了那么久都沒有異常,說明您是清白的。” 這件案子本來只是小事,處理起來很簡單。 跟昌州那邊調檔案,省城一摸查,是不是賣淫,是不是黑惡,不出明天就見分曉。 但事情緊就緊在這邊,沒想到這位溫小姐的來頭挺大,昌州素津的老板,身后站著謝氏總裁。 電話剛一打出去,前些天他們還在內部笑話紀委被鐘大律師糾纏,現在鐘大律師就上門坐到了局長辦公室,連局中睡夢中,都得從床上爬過來陪著。 還聽說謝氏總裁一會也要來。 謝琛這個名字,女警很熟,或者說所有警察都很熟,只要他來到省城,上級會在工作群里重中之重申明好幾次。 他的車牌號在交警隊要背的比自己電話號碼還熟,執勤途中見到,要打起十萬分精神,該開道開道,該方便方便,是權貴中的權貴。 跟他沾邊的女人,被誣陷成賣淫女,還被他們請進審訊室問了一個小時。 女警笑容僵硬,“您剛才怎么不跟那兩個同事亮明身份,再怎么說您也是地產峰會的與會者,說你賣淫那純粹是無稽之談。” 溫素捂著臉沒出聲。 她從不覺得她是素津的老板,她給自己的定位是一張標簽,一個吉祥物。 遇見事情她確實想到謝琛,可成年人的分手,該做什么不該做什么,她很清楚。 若不是警方要求必須通知一人,她連蔡韻都不想驚動。 謝琛站在室外沒有言語,他身邊鐘普言并著所長一直解釋。 “民警剛到,裘姓男子就指控溫小姐是賣淫女,還拿出八年前她進過警局的實例,又指控溫小姐來省城涉黑。您也知道這段時間因為素津在網上的風聲,省里嚴厲打擊黑惡保護傘,底下民警一聽就先警惕幾分。” 局長陪著小心,“我們也是按照規章流程辦事,現在事情明了,是裘姓男子誣陷,我們會對他做出警告和處罰。” 謝琛面色發沉,“八年前是怎么回事?” 鐘普言打開文件,“裘齊放昌州本地人,四十五歲,從事裝修行業,名下有兩家公司,有一個老婆兩個情人,兩個孩子,一個親生一個私生。八年前在昌州本地引商會上初遇做禮儀的溫小姐。” 局長眼神掩飾不住驚訝,這份資料太精細,就算警方調取也需要一定時間。 鐘普言停頓一下,視線落在地上并沒有看局長。 局長卻突然歉意笑起來,“謝總,鐘律局里還有點事要辦,就不多陪了。若是溫女士的案子有異,我們在聯系。” 等到他消失在走廊拐角,鐘普言穩聲,“后來裘齊放串通酒店經理給溫小姐下藥,恰巧他老婆知道,帶著保鏢去酒店抓奸。撕打中,溫小姐一只耳朵耳膜穿孔。酒店見見了血,當即報警。” 謝琛掏出一支煙,打火機的火苗明明滅滅,他隔著百葉窗縫隙看呆坐在室內的女人。 她嚇壞了,止不住發顫,腰背弓緊有意掩藏自己的身材,看起來單薄又弱小。 臉色要多慘白有多慘白,雙眼無神又寂寥。 像是受驚的麋鹿,迷失在黑暗叢林中。 謝琛手一緊,沒點著煙,“然后?” 鐘普言定了定神,“裘齊放老婆的叔叔是昌州東城區分所所長,在當地警察系統算個人物。溫小姐被帶進警局后,裘齊放老婆得知是自己丈夫迷奸,找了她叔叔的關系,誣陷溫小姐是賣淫女。當年警察查到的迷奸證據也被毀了。” 謝琛嗤了一聲。現在是深夜,這一層都是辦公室,大部分民警也下班了,更顯的空蕩,他這一聲尤為刺耳。 鐘普言低眉順眼。 打火機清脆的聲響再次響起,謝琛深吸一口煙,“裘齊放怎么會遇見她?” 鐘普言神色變的慎重,“這次地產晚宴整個省能參會的都來了,裘齊放不夠資格進不去,一直在酒店附近盤桓,制造機會偶遇人脈。溫小姐出酒店時恰好被他看見了。” 男人眉目陰沉下來,“只是偶然?” 鐘普言搖頭,“目前裘齊放的證詞如此,至于背后……不好說。” 不好說就是背后有疑點,目前還不確定。 謝琛面上罩了一層霜,“管平呢?” “管秘在樓下辦手續。”鐘普言停頓一下,“那裘齊放?” 謝琛隔著百葉窗縫隙望向室內,眼底是化不開的陰鷙,“你看著辦。” 鐘普言心領神會,在背后疑點未查清之前,按照法律的底線給于嚴懲,若是背后疑點確定,那也跟他沒有關系,到時候怎么做管秘書比他清楚。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