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這可是我作為準(zhǔn)杜太太露面的第一個公開場合。”肖云漪很急切，“還是市長千金生日宴，逼格拉到最高了。相比譚園那些朋友，我還是信你這個老同學(xué)。” 溫素不意她連禮服都準(zhǔn)備好，直筒的款式，不暴露，不起眼，很遮身材。 肖云漪不在她面前隱藏小心思，“那天咱倆一直站一起，我可沒你身材好，就不給你當(dāng)綠葉了。” 溫素吸口氣，“我不想去……你知道我不喜歡人多的地方。” 肖云漪揚手一揮，“哪有人多的地方，我們大部分時間都是在休息室，就這樣說定了啊，我到時候帶著造型師來找你。” 晚上謝琛沒過來，溫素松了一口氣，忽略掉心中那一縷晦澀。 蔡韻逮著機會陪她膩在沙發(fā)上聊天。 溫素沒有玩手機的習(xí)慣，蔡韻在她身邊也跟著戒掉網(wǎng)癮。 兩人看著竹林瑟瑟落葉，蔡韻天南海北的亂聊，突兀說到幾年她剛進謝氏。 “我剛進謝氏大樓還以為是進了哪個政府大樓，國內(nèi)大公司的裝修恨不得全向國際看齊，工業(yè)風(fēng)，輕奢風(fēng)，北歐風(fēng)，就算有幾個中式裝修也是糅合西方元素的新中式。” “只有謝氏裝修的復(fù)古嚴(yán)肅，特別古樸正氣，以前有一個部級領(lǐng)導(dǎo)來參觀，還讓手下秘書記下謝氏裝修的特點。而且謝氏的高管們也很正，我當(dāng)時見了都覺得像政府官員，一點商業(yè)味都沒有。” 她說的興起，溫素又聽得認(rèn)真，蔡韻掏出手機給她看拍的照片。 一群猜不準(zhǔn)年級的中年人端坐紅木長會議桌兩側(cè)，頭發(fā)黑濃，肩背挺直，精氣神正氣凌然。 溫素卻一眼掃見上位的男人。 他長穿深色西裝，顏色很沉穩(wěn)，他沒有顯白的必要，蜜色皮膚更加深他的威嚴(yán)。 照片上的他，比溫素見到的他更穩(wěn)，更平直，氣場威懾到照片也能叫人一眼驚心。 單看照片，溫素是無法將他與自己記憶中狂野，沉淪，押昵私欲聯(lián)系在一起的。 有一種收藏禁忌的隱秘感，萬人見他深不可測，只有她目睹他的瘋狂。 “他……” 溫素第一次在閑聊時開口，蔡韻很驚喜，目不轉(zhuǎn)睛等著她的問題。 溫素抿了抿唇，“謝氏的裝修……也是他定的嗎？” 這個男人比起同齡人，他更像上一輩，嚴(yán)肅、清正、十足禁欲，審美偏老派，幸福家園，西城別墅，再加上謝氏，透著莊嚴(yán)的威武氣。 蔡韻遲疑，生活助理工作能力都是次要，最重要的是嘴嚴(yán)。 就像管平，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他貫徹的很。跟著謝總十幾年，從不談及謝總私事和喜好。 溫小姐她再喜歡，也還是謝總的女伴。按幾年前的規(guī)矩，她此時應(yīng)該閉緊嘴巴。 蔡韻頓了幾秒，聲音很小，“是謝總定的。” 底線一旦被打破，就很難再克制，蔡韻湊近，“聽老員工說，謝總大學(xué)畢業(yè)后本來是要從政的。恰巧謝家出了事，挺過去以后，他就從了商，可能還是心有遺憾吧。” 溫素心頭一抽。 她莫名沖動，應(yīng)該順著繼續(xù)問下去，但蔡韻的遲疑她看在眼里，溫素握住她的手，“謝謝你……蔡韻。” 蔡韻心軟成水，溫素跟她見過的所有女人都不同，她太澄澈。 那些資料中的遭遇，只一半放在她身上，蔡韻覺得自己要么也墮落成泥，要么黑化報社。若兩者都不是，那她就是已經(jīng)自殺了。 溫小姐堅韌，走出了第三條路。 如今仍舊不輕浮，不厭世，一副清新脫俗的骨肉，晶瑩剔透。 ………… 溫素好像被人遺忘在竹林小樓。只有蔡韻一日三餐的陪著她，兩人又住到一起。 過幾日，肖云漪風(fēng)風(fēng)火火帶著一大群人闖到她面前，“溫素，驚艷登場的時候到了。你是想跟我妝容配套，還是自己選風(fēng)格？” 肖云漪的妝容太濃煙，金色眼影大面積鋪著亮片，正紅色的嘴唇，正紅色的禮服，太夸張。 溫素?fù)u頭。 “我就知道你不喜歡露風(fēng)頭。”肖云漪推她在化妝鏡前坐下，“走清婉風(fēng)格吧，但也不能太素。” 溫素剛要張嘴，肖云漪搶話。 “我今天穿這紅色是為了顯我譚園女主人的身份，本就壓人。你要是太素，風(fēng)頭就被我搶完了。咱倆可是從大學(xué)到如今的好姐妹，我肯定不能讓你淪為陪襯，再說了，你家那位今天也要去的，不說別的，你平時這么素，偶爾打扮一次驚艷他一把。” “男人嘛，一個口味吃久了就想啃點不一樣的。你素幾次也該火辣幾次，特別是啊，情趣要到位，床下你扮觀音都成，但床上咱得放開，騷一點，野一點，男人很喜歡的。” 溫素忍不住推開化妝師，“他……他也在？” 轉(zhuǎn)念想起市長千金是劉瑤，之前她母親生日宴謝琛就出席了，是她沒注意，忘記了這點。 溫素胸腔陡升慌亂，“我……我不想去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