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謝琛根本不看她,好似沒聽到。 于蘭望著她追了整整一個青春的高山。 第一次見面,是母親帶她進京拜訪他母親。 他十三歲,已經有了威武挺拔的身形,高鼻深目,兼具少年意氣和沉穩,又不顯得老成,只覺得銳利極了。 一句話,一點頭,眼神清正,從她臉上一掃而過,她就著了迷,癡了心。 即使后來知道他心似鋼鐵,捂不熱,感不化,鑿不開。 她也執迷不悟,入了魔。 “我錯了。” 周皋驚奇打量她,“你能幡然悔悟?” 于蘭目光執著在謝琛臉上,“我錯了,您的心捂不熱,只能自己化開。可您化開的對象太卑賤,她到底哪里值得?” 周皋目光跟著落在男人臉上,一室明亮,光線顯照他臉上每一寸,不屑,厭惡,又恍然柔軟一瞬。 “需要跟你解釋嗎?” 溫素被蔡韻接出院,她在醫院里做了全面檢查,即使報告上明確寫只有胸前后背兩處皮肉刺傷,蔡韻依舊哭到眼睛紅腫成縫,一路自我檢討失職。 “不怪你。” 丁龍錄口供時,溫素就在隔壁,警察也不避諱她這個受害人。殺她滅口,是蓄謀已久,“就算你昨晚回來,他們也會想辦法引你出去。” 蔡韻哭的更痛,她就是如此,水一樣的柔弱,又水一樣的溫韌,很多時候蔡韻不覺得是她在照顧溫素,而是溫素在無聲包容承載著她。 溫素回到別墅沒多久,黑色紅旗緩緩駛入院子,倒車時,后座車窗降下來,露出男人一張臉。 溫素很少見他戴眼鏡,無框鏡片微光閃爍,遮去他眼中深不見底的沉黑,斯文清俊,蜜色皮膚又比白皙多出男人野味的性感,最迷惑人。 車停好,他推門下車,管平在駕駛座朝著蔡韻招手。 院子里桂樹,街邊泡桐,在深秋里都落得光禿,落葉鋪在他腳下,經他踩過,咔嚓咔嚓一片。 破碎的脆響。 他絲毫不受影響,大步朝屋內走來。 秋風卷起葉子,吹開他衣擺一角,還是沉密寡言,不以憂喜見色的穩重,兼之所向披靡,縱橫有度的氣場。 蔡韻避著他上車,車輛重新啟動。 男人踩著遠去引擎聲進門,在玄關脫掉大衣。 溫素沒有上前,她想不到該以何種態度面對他,腦海殘存著昨晚絕望時,他和季淑華相擁而舞。 人群交贊的那個吻,打碎她的自欺欺人,打碎他的諾言,也打碎溫素心中他來救自己的期盼。 男人打開玄關柜掛好外套,轉頭從頭到家打量她一遍,“怎么穿的這么厚?” 溫素避開他視線,“有些冷。” 謝琛皺緊眉,步履跨的大,幾步到她面前,試她額頭溫度,“生病了?” 溫素竭力控制自己,還是稍稍向后仰身,“沒有。” 她動作間抻到胸前傷口,刺痛感令她蹙眉。 男人手指順著她臉頰一路劃過脖頸,穿過她腋窩,臂彎一提,溫素還沒回過神,便被他抱在腿上。 室內空掉干燥,男人火氣旺,一瞬間像點燃的木材,空氣中都熱起來,特別是落在她耳側,鼓起她發絲的吐息,燙的她皮開肉綻。 溫素僵著背,沒掙扎。 男人察覺些許異常,目光定格在她臉上。 以前她心事重重時,反抗掙扎,力度很小,都在預料范圍。 如今不言不語,更嬌弱乖巧,卻透著謝琛說不上的詭異,這詭異落在他眼中,激在他心里。 “沒有什么想說的?” “有。” 溫素屏氣,“我可以問你幾個問題嗎?” 謝琛眸中晦澀群動,攬在她腰間的臂膀,筋肉鼓勁,僵硬成鋼,“想問什么?” “那次綁架,你是不是早就查清是誰了?” 肖云漪說的很對,以謝琛的能力,他要真想查,昌州爬過的螞蟻都會被辨清公母,一直無進展,可能他私底下已有決斷。 “你沒有報警對嗎?”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