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我回去了。” 一條手臂拖住她。 溫素不防,直挺挺撞進寬闊堅實的胸膛,濃郁消毒水、淡淡藥味和煙草的氣息涌上鼻尖,她沒掙扎。 “謝三先生說,要當我沒來過。” 謝琛聲音沙沙啞啞,低的像絮絮私語,“那他還說什么?” 溫素抬起頭,很疑惑。 謝琛拇指摩挲她的臉,“不要離開得太早。” 溫素不言語。她躲在洗手間,是這個房間里所有人心知肚明的“不存在”的人,每一句話聽得完整。 也每一分每一秒都有種幽會的隱秘禁忌,那扇門開不開,緊迫,驚險,上一秒即將暴露,下一秒又死里逃生。 她在男女關系上保守到放不開,謝琛懂她的躲閃,就明白她受到的沖擊。 但他不撒手,“不看我的傷?” 謝琛實在會拿捏人,她心里想什么,說或不說,一對上他的眼睛,都會被讀透徹。 溫素聲音很輕,“季小姐萬一回來。” 謝琛抱起她,往床邊走,“不用怕她,你沒有對不起她。” 溫素被他放在床上,剛支起身。 謝琛跟著上來,擁著她調換了位置,病服被他單手扯開,露出健壯肌肉上道道瘀傷,紅的發腫,周邊青紫一片。 一眼下來,只肩頭處足有十數道,溫素喉嚨卡了刺,張嘴疼的發不出聲。 謝琛俯低,“讓你看是叫你放心。傷不重,半個月能好全。” 溫素當然知道他的強壯。綁架那次,聽悶響輕重,放普通人身上,斷骨是必然,他卻只是瘀傷。 “要涂藥嗎?” 謝琛擁著她躺下,“不用,輸液就夠了。” 溫素咬緊牙關,半晌才又出聲“那你……會坐牢嗎?” 男人悶笑出聲,“你覺得呢?” 溫素心中酸的一片片生木,管平說他有分寸,可這件事一天沒了結,她就一天空寥寥的止不住心慌。 “要怎么樣才能保你?” 四目相對,她眼中一片破釜沉舟的決絕,跟上午來時一樣。 謝琛都不忍再逗她,低下頭,與她額頭相觸,“不用保,最遲后天。” 溫素驀地閉上眼。 謝琛輕撫她的背,幫她平復情緒。 溫素眼皮刺痛,眼球酸的發漲,驟然落地的心,讓她生出安穩和慶幸。 “明天別來了。”謝琛攏開她長發,細細吻她耳垂,脖頸,“在家乖乖等我。” 溫素眼角不可抑制濕了一片,擦過他的臉很涼,謝琛頓了頓,“婚退了,我說過不讓你做情婦。” 溫素睜開眼,“可是季小姐和你爺爺不會同意的。” 男人笑了一聲,細細啄她的臉,“我而立了,不是三歲孩子。” 溫素從遇見他,除了出席宴會,她幾乎不施粉黛,整日素著。謝琛覺得她有時像一陣風,拂過臉頰,清柔無味,舒服到人心坎兒。 吻起來又像一朵云,輕飄的,沒有化妝品的雜味,天然的,讓人上了癮。 管平在醫院附近繞了幾圈,沒發現什么異樣,停在車位上又等了幾支煙,溫素才拉開車門上車。 外邊風急,她衣衫裹得很近,面色卻酡紅一片,管平在后視鏡看一眼,就移開目光。 “送您回西城,蔡韻在等著您。” 溫素細聲嗯。 在樓上兩人并未做什么,只靜靜摟在一起,聽外邊風聲和他的心跳聲,體溫交織,偶爾細細的吻,纏綿的輕撫。 不是情欲,曖昧都很少,純粹安慰撫慰對方。 卻比以前熾熱的交流更貼近。身體構造的區別,相比男人,女人很少深陷激烈過程,更喜歡溫柔的撫慰和纏綿的吻,那種被珍視,被呵護,被愛著的感覺,像烈酒昏昏欲醉。 這種感覺,溫素以前從未體會到。 ………… 陳武是辦事很有經驗的老手,他當然不會選擇蹲守在醫院附近,管平不比何放,不比謝琛謝征,但也是同一個番號下出來的兵種。 嫌疑目標僅有且唯一的時候,只需要守著目標的大本營即可。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