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沒有。” “那是誰惹你了?還是擔心我?” “……蔡韻在呢。” 謝琛合上文件,向后仰靠在椅背上,腦海里可以想象,她羞于人前,漲紅著臉拘謹又羞赧的模樣。 “再等等,我這邊忙完就回去陪你。” 溫素不想談論回不回來這個話題,“蔡韻說我不用去官方主辦的慈善晚宴,但他們公布的與會者名單有我的名字,我……是想問問……” 謝琛一時不語,溫素一直很靜,靜的省心,從未向他提過什么要求,不煩他,不擾他,這是兩人相識至今第一次電話聯系他。 問的是晚宴,謝琛手指叩著扶手,“那就去吧。” 他想對她好一點,退婚后她在醫院肉眼可見的柔軟,去掉道德負擔,在病床上心意相貼。同時她過于敏感,季淑華每每出現,她會明顯的不安,驚恐。 這次晚宴,謝征只差明說其中大有文章,他本不想叫她蹚渾水。 但若能定定她的心,不過多分出幾分精力,護著她罷了。 她掛了電話,謝琛短時間也無心投入工作。 他翻出抽屜里被文件掩埋的煙盒,抽出一支在鼻子下過了過,忍了又忍,還是點燃。 京城這兩年秋冬風沙大,塵霾重,西北比京城更甚,更凜冽。風中卷起的石子飛躍頂層,拍在窗戶上,玻璃沙沙作響。 從他的角度能俯瞰整個昌州這座西北小城,所有的建筑,道路,亦或者行人、景觀,全被呼嘯的風沙籠罩,土黃色的,和他記憶中所有西北女人一樣的底色,彪悍,豪邁,潑辣…… 到底是如何孕育出她,溫靜文文,又悱惻像細綿雨絲,蓄著江南輕愁,只要走近她,悄無聲息中產生不舍。 管平從京中調珠寶禮裙,消息瞞不住季望平,他一直密切關注謝琛動向,身邊秘書覷他臉色,不敢延誤,特意親自跑了一趟昌州。 秘書到時,恰逢班瓊也在,她從季淑華這里調了幾套珠寶,衣裙款式件件設計到她心坎上,沒忍住改變主意也要參加晚宴。 有外人在,秘書吞吞吐吐。 班瓊世家長大不會沒眼色,她起身要避,季淑華拉住她,“我的事你都知道,沒什么要瞞著你的。” 季淑華示意秘書開口。 班瓊簡直受寵若驚,季淑華以前傲的很。 上流社會的名媛分兩種,一種享受家族供養,安心聽從家中安排聯姻,比如她。 一種借由家族資源,比男人拼的更用力,也更狠,比如季淑華。 拼出地位掌了權勢的名媛,自然看不起她們這種混吃等死的米蟲。 不管以前如何,季淑華來昌州后確實變了很多。 “季總聽說謝總緊急從京城調了一批珠寶首飾和禮服。”到底有班瓊在,秘書不好傳季望平原本的質問。 他換了措辭,“您知道嗎?” 季淑華面上看不出如何,班瓊先氣的冒火,“二哥是真被那個小白蓮迷住了。” 季淑華立即牽強的笑,“現在知道了,我……還是想等二哥,你回去告訴叔叔,別擔心。” 秘書了然于心,前半句是個班瓊聽的,后半句才是要回的話。 他出去后,班瓊安慰季淑華,“咱們圈子男人都這樣,可這么些年也沒聽有那個情婦上了位的。二哥不是輕狂的人,他醒悟過來,絕對會娶你的。” 季淑華垂頭慘笑,“二哥說……溫小姐比他見過的所有女人都純潔無辜。” 班瓊憤然冒火,“不是,她純潔?一個離過婚,大學勾勾搭搭,換工作比換衣服都勤的女人純潔?” 那她們這些結婚前保持忠貞的世家女人是不是能申請牌坊了? “我勸過二哥,但……”季淑華掩面,心中痛苦不言而喻,“二哥不聽我的,覺得我空口無憑,誣陷她。” 往常班瓊再傻,聊到這步也會察覺不對,但她孕期情緒波動,加之季淑華的今天,就像她沒懷孕的明天。 班瓊對溫素的印象,從討厭的情婦小白花,變成人人可以誅之的妖婦。 溫素恍然未覺。 別墅里來了很多安保,十幾只絲絨盒子在她面前一一打開,鉆石翡翠珍珠,以她的眼界只能說上一句耀眼。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