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他身高足,行走間挺胸昂首,即使人群憧憧,他一眼掃過也能看清場中實情。 溫素瑟瑟立在場中間,臉上長裙一片酒漬狼藉。旁邊班瓊得意的臉,手上空掉的酒杯以及蔡韻醒過神的手忙腳亂。 大廳里奢華懸吊的水晶燈過于明亮,灼白的光線映清他的臉,由平淡沉向陰鷙。 周皋在旁邊見了,額頭立時冒出冷汗。 場中如何,沒有問的必要,班瓊本就嬌蠻,指著他鼻子破口大罵,動手也不是沒有過。 但再離譜那是兩口子關起門,自己的事。沒想到她居然敢公然動手,他覷著謝琛,“二哥,指不定有什么內(nèi)情,你先降降火。” 謝琛推開他,闊步穿過人群。 蔡韻慶幸?guī)Я税镅b有外套,她沒來得及掏出來,溫素身上已經(jīng)披了一件,尺寸很大,從頭罩住她,被外套的主人護在懷里往外走。 她立即跟上,“謝總,休息室在左邊。” 謝琛腳步一轉(zhuǎn),顧及懷中人蒼白的臉色,他放緩速度,輕輕握住她的手,“別怕,是我來晚了。” 溫素才抬頭看他,紅酒漬襯得臉色愈發(fā)蒼白,“……你怎么來了?” 謝琛推開休息室的門,“忙完就過來了。你怎么會跟她起了沖突?” 溫素一僵,進房間后,她拉開距離,“沒起沖突。” “沒起沖突?”謝琛皺眉,“她為什么潑你紅酒?” 溫素說不上何種滋味,心中豁開一個口子,呼呼的風狂灌進去,冷的她止不住戰(zhàn)栗。 那杯紅酒是報復,替季淑華的報復,話里話外都是她心機叵測,傷害季淑華。 倘若溫素問心無愧,大可以反駁,但在謝琛退婚這件事上,她問心有愧。 休息室離大廳不遠,周皋拽著班瓊走的磨磨蹭蹭。 圈子里,他跟謝琛關系最好,但他還是挺怕謝琛的。 不止他,就算季淑華、謝三,哪怕上一輩,和謝琛打過交道的都挺怵他。 平時尚好,平和的很。可沉下臉生了怒氣,一雙眼睛黑的像火似冰,滲人的很,甫一對上,情不自禁心下發(fā)虛。 班瓊比他更怕,“二哥不是在醫(yī)院看護淑華嗎?怎么會過來?還跟你一起?” 周皋攥緊她手腕,“知道我們不來,所以你明目張膽的欺負她?” 聽話音,周皋屁股不正,像護著那女人,班瓊顧不上心虛,橫眉瞪他,“你是不是也喜歡那個女人?覺得我潑她酒,過分了?” 周皋無語,“大庭廣眾之下,你潑酒還不過分?” 班瓊甩開他,伸手指著他鼻子,“姓周的,你搞清楚,我才是你太太,明媒正娶,懷著你的孩子。你是我丈夫,不是她丈夫,我潑她酒,你不問我,倒是關心她。” “這是關心誰的問題嗎?”周皋一頓,又軟下聲,“你懷著孕,二哥不會對你怎么樣。待會進去后,好好道個歉,這事就算過去了。” “道歉?”班瓊氣紅了臉,“周皋我懷著你的孩子,你叫我跟一個賤人道歉?她到底有多大的魅力,迷的你們這些男人個個護著她?” “什么迷的護的。”周皋就怕她胡攪蠻纏,又不想跟她吵,“你都動手了,就道句歉又不會少一塊肉。” 班瓊恨得咬牙,“好、好、好,你是真被那個小白蓮迷住了,道歉是吧,我不去,誰愛去誰去。” 她甩手走人,留下周皋站在休息室門口進退躊躇。 恰逢蔡韻開門出來,退是退不得了,只能硬著頭皮進去。 房間里不見溫素,只有謝琛靠著正中間的長沙發(fā),手中煙盒開了關,關了開,一支煙來回抽出,又塞回去。 “二哥。” 男人沒理,注視著指間的煙。 周皋遞上火,替他點燃,“嚇到溫小姐了吧?” 謝琛瞥他,任憑煙燃著,沒吸一口,“班瓊呢?結婚幾年了,還是以前小孩子?” 周皋紅臉,班瓊和他剛確認關系時,在京中住過一段時間,她自小在西北長大,不習慣京中風氣,大事她沒膽子犯,小事惹了一籮筐,他跟在后面收拾過幾次,用的借口就是小孩子不懂事。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