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溫素最初給他的印象,軟若無骨,驚慌順從。 唯一的逆反,不做情婦。 他確實沒打算叫她做情婦,也解釋過。 一次兩次,簡言兩語,她敏感不安,時時想反抗,只是勇氣不夠多,他不看在眼里。 季淑華出現刺激到她,反抗激烈了,他有煩躁的。 直到裘齊放意圖不軌,她過去被深挖出來,他開始理解她執拗的固執,愿意多說幾句定定她心。 她看起來信了,但信得不多,稍有風吹草動,自己就先動搖退縮。 幾次三番,謝琛都不是她堅定的選擇,甚至選擇都不是。 以謝琛的性格,他要一個女人,那個女人不管愿不愿,都要成為他的掌中雀,囊中物。 可他在醫院里體會到相依相偎,體會到心意相通,再來看她毫無所謂的選擇,謝琛不愿承認他心中鼓脹著酸,躁動著澀。 ………… 璞華會裝修豪奢,用料用功十分講究,門鎖用的是國際知名牌子,轉動間絲滑毫無聲音。 即便有聲音,在室內麻將搓打的聲音中也不值一提。 偏偏門鎖轉動的一剎那,溫素就注意到,胸腔猛然憋著一口氣,她有期待,又忍不住頭皮僵麻。 想見他,也怕見他。 門拉開縫隙,一條男人的手臂握在把手,黑色的西裝袖口半露出一塊腕表。 溫素不由自主全身僵硬,還未看到臉,只憑那一只手,她就確定是他。 手背青色血管分布的位置,指間粗糲的繭子,有力,滾燙,無數個夜晚點燃她,令她意亂神迷,令她沉溺失控。 溫素腦海一片空白,又像什么都有,數來數去,全是男人的樣子。 謝琛進門后,目光掃過她,面無表情,眸色冷淡。 何太太慢一步發現他,忙不迭起身相迎,聲音比剛才大了幾倍,有意在提醒牌桌上的太太。 “謝總來了,自上次拍賣會一別,可好久都沒見過您了,我家老何一直念叨上次您走的急,后悔沒早點請您吃飯?!? 麻將桌上的太太們跟著圍過來,男人笑意淺淡,受著她們攀談,偶爾點頭,偶爾握手,態度松弛,氣場又嚴肅,一派穩重,細覺又疏離。 溫素見多了他情熱野性,如今抽離去,原來他在外人面前,是這樣一副禁欲清俊,偉岸理性的模樣。 “我也想跟何總聊聊,只怕他最近沒有時間,中央指導組要下來了,第一站可就是萬象?!? 何太太自家事比誰都清楚,被當眾提起來,也不瞞著,十分驕傲?!澳鞘穷I導看的起?!? 何太太社交很有路數,抓緊機會又把話題繞回來,“老何接到消息后,激動的是好幾天都沒睡著覺,萬象在接待領導方面不比您的謝氏有經驗,這飯局您是如何都要賞臉,也好叫老何跟您取取經?!? 男人不置可否。 沒明確拒絕就是進步,何太太乘勝追擊,“我剛才跟溫小姐一見如故,很多話題竟然都聊得上?!? 她轉臉望向溫素,“可惜待會我就要走了,想聊都沒時間,不如您看個方便的時間,我再約溫小姐好好聊聊?” 謝琛嘴角笑意平落下來,隱藏在笑意后面的冷淡疏離露出來。“你約她,問她就好,不用看我方便?!? 何太太心里咯噔一下,溫素剛才提過他們分開,但何太太見多了感情間分分合合,又沒有聽到什么風聲,只以為鬧別扭。 但謝琛這個態度,她不敢大意。 謝家的男人一字千金,出口絕不講虛言。 在謝琛身上更是彰顯的淋漓盡致。 他每一句話都代表一種態度,直達結果。 時至今日,沒人敢將他的話過耳即忘,恨不得百般揣摩,萬般斟酌。 溫素垂下頭,高跟鞋的鞋尖上落了幾滴晶瑩,她不敢抬手擦,怕被看見,用力擠眼,將眼眶酸脹擠出去。 何太太隱晦跟其他幾位太太對了個眼神,轉即又笑起來,“那擇日不如撞日,正巧馬上正午了,謝總不如一起用頓便飯?” 謝琛沒有走的意思。 太太們擁著他轉移到隔壁雅間,也許是都會意到男人疏落的態度,沒有人叫上溫素。 璞華會的成員都是有頭有臉有地位的正房,正房最看不慣的不正上位的女人。 這次能以璞華會的名義邀請溫素,純粹是看在謝琛的面子上,能為了她退掉和季氏的婚約,指不定什么時候她就是明媒正娶的謝太太。 屆時,璞華會想拉攏她,連號都排不上,京圈和省圈,一字之差,就有十萬八千里之遠。 溫素本想直接離開,在門口被侍者攔了,催促她趕快入席,才好上菜。 她被引到席間唯二的空位上。 太太們顧忌男女之別,又各有家庭,雖然都想離謝琛近點,但最近的兩個位置反而空下來。 溫素遲疑著坐在男人左手邊,她剛坐下,侍者就推門開始上菜。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