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恨不敢恨,不敢恨加諸她的所有傷害,于蘭的,季淑華的…… 一個男人,太英武,太貴重,太罕見,站在他身邊的女人是眾矢之的。 可她又見不得光,只能被動接受所有好與壞。 溫素?zé)o力癱軟在何文宇手臂上,劇烈喘息著,一片形容不出的呆滯艱澀。 “可他對我很好……” 余光無意間透過何文宇,路邊灼白車燈前,無聲無息拉出一道剪影,健壯頎長,逆光而立。 看不清面容,卻恍似一道緊肅的目光定格在她臉上。 何文宇輕輕撫拍她后背,平復(fù)她情緒,“素素,什么是好,是外面任你塵囂日上聲名狼藉的傳聞,還是他放任不管,縱容幾次別人傷你、誤你、指責(zé)你?他得癡情贊揚,任你落狐媚臟名?” “何文宇……”她想提醒他。 何文宇似無所覺,“素素,以他的能力地位,若在乎你,你溫小姐的傳聞剛出來就被他摁死了。你不想做情婦,他偏偏縱容你情婦的名聲,他是在玩弄你,貓玩老鼠一樣欣賞你的掙扎。” 溫素覺得落在她臉上那一縷目光,跟著變成冷漠,被揭穿后的冷漠。 無法言說的四肢百骸生了冰,冰的溫素直挺挺凍結(jié)在何文宇懷里。 她掙扎不得,只能囈語。 “謝琛……” 何文宇佇立在那,手臂紋絲不動,沒有放開她的意思,“素素,你不欠他什么,你是自由的。” “欠不欠,輪不到何先生界定。” 夜色深濃,路燈車燈結(jié)成黃白光暈,他從光暈中走出來,單薄襯衫松松垮垮,邁一步,領(lǐng)口松一厘,結(jié)實健壯的胸膛泛出不正常的紅,嗓音也沙啞。 他漸漸背光,顯出眼中深不可測的銳氣。 何文宇轉(zhuǎn)過身,鎮(zhèn)定自若,毫無慌亂,“那由誰界定,謝總這始作俑者嗎?” 謝琛在他身前一米站定,面無表情盯著他,“始作俑者難道不是半夜翻墻硬貼上來的何先生嗎?” 何文宇表情倏地溫和,“硬貼的是謝總自己,我和素素從小長大,見不得別人欺辱她。” 他低頭將溫素扶好,“你如今可以再無負(fù)擔(dān)跟他提分開,你不欠他,不需要做讓你違心背德的情婦。” 溫素渾渾噩噩,張了張嘴。 謝琛跨前一步,伸手的姿勢剛勁凌厲,“過來。” 溫素遲鈍看他。 離得近,男人顴骨上紅透一片,眼睛下方青紫,他骨架寬壯脊背肅直,倒不顯病態(tài),氣勢沉肅,很壓得住人,威懾于無形。 何文宇抬手臂一揚,將她攬到另一邊,“謝總還想繼續(xù)關(guān)著她嗎?做一只乖順的掌中鳥,配合你深情的演出?” “那你呢?”謝琛收回手,眼底鋪滿化不開的陰鷙戾氣。 “四年前回到昌州,就去見過她,清楚她的現(xiàn)狀,你伸手了嗎?” 溫素一震,猛地抬頭看何文宇。 何文宇目光一直盯防謝琛,沒有看她,“我不清楚。” “你信嗎?”男人視線移到她臉上,“他一直喊著兒時情誼,依照這等深情,回到昌州四年,會任由你被張應(yīng)慈欺辱喝罵?” 溫素渾身在抖,密密戰(zhàn)栗地說不出話。 戰(zhàn)栗中感覺扶著她的手臂僵緊,何文宇臉上溫和轉(zhuǎn)向涼薄,笑意滲冷,“謝總不用提欺辱,素素離婚后沒有解脫,反倒是因為謝總的強(qiáng)橫糾纏,受到無休止的無妄之災(zāi)。” 他抬手撫摸溫素額角,“她過得舉世皆敵,一次又一次的加害,以謝總的權(quán)勢,不會提前發(fā)現(xiàn)不了,為什么放任不管,總在事后找補(bǔ)?” 溫素已經(jīng)察覺不到身體上的觸感,她恍似跌進(jìn)一層層冰洞,不斷下墜,越來越冷,越冷越傷。 那些沒想過,沒發(fā)現(xiàn)的,被一句接一句揭露。 溫素蒼白杵在那,一雙圓溜溜的眼睛慘淡無神,謝琛下頜緊繃,抬步奔向她。 何文宇側(cè)身避過,他落了空,神色驟變,有一團(tuán)火焰在他眼底熊熊點燃,“那你呢,你的身份簡單嗎?南方三省,省省暗處有你的名字。你來昌州是瀾東的前陣,目的是杜建平的三和。若非她跟我有了關(guān)系,你要利用她,你會多看她一眼?” 他快速橫跨,凌厲轉(zhuǎn)身一記腿鞭,狠狠掃到何文宇的脖頸,趁何文宇抬手抵抗,左臂攬過溫素,緊緊將她摁進(jìn)懷里。 “那些危險你也知道,樁樁件件發(fā)生后推到杜建平身上,想引我去對付他,你現(xiàn)在有什么資格站在這不平。” 謝琛擁緊溫素,嗤笑他,“連不平都是等到三和董事大亂,你收了郝禮平、杜紀(jì)文百分之十五的股份,穩(wěn)坐三和第二大股東后才站出來。你的情誼值幾分?” 何文宇察覺懷中空了,眼中陰狠下來,扭動手腕,與他對視。 “謝總何必這幅丟舍不下的嘴臉,你縱容未婚妻幾次傷她,害她差點等你宴會興盡去收尸,過后也沒見到謝總?cè)绾魏笈拢椿槠奘迨搴涟l(fā)無損回到京城,未婚妻長留昌州,繼續(xù)欺負(fù)她。謝總情深的對象只怕不是素素,而是你那未婚妻。”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