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你就不想問我?”謝琛嘶啞著嗓子。 溫素很沉默。 寂靜里只有一道粗重的呼吸,一聲接一聲,胸膛繃的澀緊,“在郊區(qū)酒店我是不是說過,別胡思亂想,有問題可以直接問我?!? 被子里一動未動。 謝琛又等了半晌,她靜的執(zhí)著。從前沉默抵抗,謝琛會轉(zhuǎn)身離開,如今他掀開被子。 露出一張淚痕遍布的臉,雙目緊閉,烏黑長發(fā)鋪開一床,臉側(cè)發(fā)絲沾滿水跡,黑濃的潮漉漉。謝琛心中麻麻漲漲的復(fù)雜,指腹抹去她淚痕,溫素蜷得緊,一觸后她轉(zhuǎn)頭,將臉頰埋進(jìn)枕頭。 謝琛的手,隔在半空不上不下,他眼中漆黑深邃,濃墨一般潮生的波瀾,又軟,又晦暗。 ……………… 樓下停車場,何文宇沒進(jìn)車,駕駛座老鬼遞上一支煙,雙手湊上打火器。 何文宇掐著煙抽一口,煙霧繚繞,隱約露出何文宇面色森冷的臉,他靠在車門上,仰頭望向樓上。 屬于溫素的那間病房,窗戶敞開了,棕黃色的窗簾飄出來一截,在風(fēng)中左搖右晃。 老鬼剛才就在門外,兩男爭一女的把戲,他沒少見,但兩個段位頂尖的男人,巔峰對決,這輩子頭一次。 自古邪不勝正,在情事上卻不一定,謝琛剛正嚴(yán)直,太肅穆魁梧,侵略性強(qiáng),攻擊力猛,女人對上他,總是被支配,被占有,心底里發(fā)怵。 何文宇與他相反,高瘦精干,在溫素面前總是溫和的,遷就的,包容的,尊重的,善于抓住弱點反擊,來回重復(fù)。雖然啰嗦,但很有用,一次又一次加深裂痕。 兼之他茶的自然順滑,借謝琛的霸道顯自己的體貼。 老鬼要是溫素,現(xiàn)在心已經(jīng)偏到他身上。 “宇哥,可是咱們今天正事一件沒告訴溫小姐?!? 何文宇抽煙慢,他不經(jīng)常抽,一抽喜歡慢慢品味,琢磨。 就如同他做事,不做則以,要干就要細(xì),要慢,要徐徐圖之,事慢則緩,事緩則圓。 何文宇目光落到三樓,神色淡漠的不沾人性,毫無慈悲,“你覺得謝琛告訴了嗎?” “告訴了吧,他那個人正直的沒邊,不會騙溫小姐,又不能坐視肖云漪繼續(xù)傷害溫小姐,肯定會選擇坦誠的?!? 何文宇叼著煙,“他沒說?!? 以溫素在乎肖云漪的程度,打鼠傷玉瓶,何文宇很猶豫,如今看謝琛也在猶豫,他對溫素是有感情的。 但有感情又如何,何文宇不講究公平競爭,他最喜歡走偏門出奇兵,沖著對手最薄弱的地方,窮追猛打,撕開裂口。 老鬼沒蠢到問他怎么知道。 他殷勤再遞煙,“那還有一件呢,您不是找到老溫先生股份文件的線索了?” 本來溫素到省城,何文宇打算親自跟過來的,但臨時查到溫素父親生前的老朋友,他去見了見。 何文宇睥睨他一眼,“蠢貨。” 老鬼不敢反駁,舔著臉捧他,“要不怎么求您透漏呢?我這是一個腦子,您的得有千萬個?!? 這點,老鬼沒夸大,他跟何文宇縱橫南方六七年,他一萬個心眼,一萬倍智慧,隨時布局謀算,一個笑是設(shè)套,一個點頭就是陷阱。 老鬼在他身邊,見的越多,越不敢有反心。 何文宇談笑間玩死的人,八成尸骨無存都還感激他。 何文宇抽完一根煙,也沒回應(yīng)他。 老鬼也不生怨懟,上位者生殺奪于,事事示下,才是稀奇。 他目光順延到三樓,“那女人您準(zhǔn)備怎么辦?” 何文宇撩眼皮,“等謝琛?!? 老鬼似懂非懂。“抓他正著,好離間溫小姐?” 何文宇目光幽靜,叼著煙,手不扶,煙頭一顫吐出大口煙霧,隨即飄散在風(fēng)里的,隱約還有兩個字,“傻——” 他又望了一眼窗戶,“謝琛反應(yīng)不太對,瞞下肖云漪,今日對陣又忍讓我,不是他的性格。你去找剛才要我電話的小護(hù)士,要一份素素的病例報告?!? “難道是因為溫小姐……”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