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謝琛臉色陡然陰沉,“事到如今,你以為你有的選?” “我不欠你,你在我身上沒有損失,你送我的珠寶房車我一樣沒要,都還給你了。”溫素面色慘白,執拗又無力,“你為我查兼職,查我父親,我沒要那三個億,我身無分文遇見你,也身無分文的離開,我沒有對不起你。” 謝琛唇角的笑意消失殆盡,嘴唇繃緊成一條線,眼底溢出撲面而來的冷氣,“又開始算賬了?” 溫素用力推他,爬下他腿,“醫院的錢,我也會還你,我再也不想看見你了,再也不想。” 謝琛臉色發青,“不想看見我?” 他一把扯過溫素,力道大得沒有受力,一薅之下,她面朝下撞進男人腿間,下一秒,謝琛大掌嵌住她下巴,緩緩發力。 “你倔,你犟,都由你。”謝琛掌控著她抬頭,一雙眼睛凜冽如寒星,“這句話你不該說。收回去,我當作沒聽見。” 溫素定定望著他。 和謝琛在幸福家園那幾個月,她還沒從過去不堪掙脫。男人待她當時不覺如何,現在想來深沉又冷漠。 日常無甚交流,她說最多是吃什么,什么時候回來,乃至床上她嗚咽地哀求。順從他,曲意逢迎他。 白天做保姆,晚上當床伴。 他最喜歡她順從、安靜、聽話,要多省心又多省心。 可日子久了,沒人迫害她了,債務也沒了,溫素想舒展開做一個人,不拘謹,不小心翼翼,不討好,不瑟縮,她想過會小時候的自己,光明正大,堂堂正正的活著。 溫素一時抑制不住的發抖,“我不要做玩意兒。我以前聽話是我欠你錢,我現在不欠你了。” 她試圖說服,“我做不到以前那樣伺候你,忍受各種各樣的委屈。我本來性格不溫柔的,我挨打會還手,受辱會還回去,我還會罵人。謝琛,我沒有你喜歡的樣子了。” 男人平靜凝視她。 深眼窩眼睫緩緩眨動,攝人心魄的漆黑明亮。 視線聚覺之處,不生波瀾都聲勢浩大。 “你知道我喜歡什么樣子?” 溫素呼吸都變得極輕,極淡。 他怒氣蓬勃時,溫素怕卻不懼。反到他平靜下來,收束所有怒火,一點情緒捉摸不到。 溫素心里虛的沒底,像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胡亂摸索。 她妄自揣測。 若女人既感性,又現實。 那男人完全就是現實了。 她不漂亮,謝琛從她身上能圖的就只有比例夸張的身段,性體驗,還有她柔順的性格。 可全國幾十億女人,不缺比她身段更好的,性體驗更舒服的,以謝琛的地位,不會缺這種資源。 而性格,她斟酌詞句,“你喜歡我柔順,不會反抗。可我已經反抗許多次,甚至很久沒有好好說過話。一直在氣你,忤逆你,你從我身上得不到快樂的。” 無論多么喜歡,多么寵溺,男人一旦在女人身上找不到快樂,那關系也到此為止了。 “你知道是在氣我。”謝琛不僅眼神幽邃,神色亦琢磨不透,“那就不要再胡說。” 溫素一怔,緊緊抿唇,“我沒胡說。” 謝琛手上力道倏地收緊,不算重也不算輕,是牢牢把握她,“你倔起來有沒有想過別人?” 別人? 溫素情緒沸騰的腦子猛然清醒。 肖云漪的血。 肖云漪的哭喊。 肖云漪說她認命。 肖云漪想報仇。 肖云漪乞求她。 溫素愣愣跌坐在男人懷里,她不喜歡債務,八百萬還清,又背人情債,一條小生命,她無法辜負,無法不還。 ………………………… 他們這輛車不是紅旗,是一輛阿斯頓馬丁,上的黃牌,非常大氣豪奢的車型。一路上,老鬼的改裝路虎,前前后后出現。 溫素安靜伏在男人懷里,透過車窗數路虎出現的次數。 一路誰也沒說話。 到昌州下高速路口,溫素盡最后一點掙扎,先開口,“我想去照顧她,她大出血,太虛弱……” “你也虛弱。”謝琛言簡意賅,他拒絕。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