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不懂她的人,覺得她高傲,冷漠,孤僻,內向。 被她熱誠愛著的人,才能體會她一心一意,溺斃人的柔情,捧出灼熱一顆心,一次又一次,包容著傷害。 謝琛不知道這上限在哪里,但何文宇的所作所為,全是為打破這上限。 要說何文宇沒動心思直接帶走她,謝琛絕不信。 他憋著陰險狡詐的手段不用,硬坐下來跟他小兒科似的,當面三言兩語的挑動,是拿準她愛算賬的脾氣。 想叫她徹底死心。 倘若謝琛在她身上,一如既往問心無愧,照她的性格,謝琛不會多看何文宇一眼。 可他問心有愧。 男人勾住溫素下巴,面對面貼近。“我再警告你一次。” 擊打在她面門的吐息,凜冽如冰,“離何文宇遠點。” 溫素止不住地僵直,幾乎動也不能動。 耳畔反反復復回蕩著——警告你。 謝琛有心多說,抬起腕表,時間不夠,“來不及跟你細講,這兩天乖乖在家,哪也別去。” 他抽身離開。 門頁煽動的風,在室內卷起入骨寒浪,溫素從頭到腳都是冰的。 鼻息間再熟悉不過的氣息。 涌到喉嚨泛起一陣酸,刀割針刺般尖銳的痛。 原來,是她理想主義了。 國內人口基數大,隨著經濟發展迅猛,空運壓力日漸負荷,私人飛機申請航線,越來越難。 這幾年,上流圈子若非出國,國內短途都開始選擇公共交通,一則政策提倡,再有特權也要順應國家大勢。二則高鐵穩快,安全性比飛機強出不少。 高鐵沒運行之前,謝琛也不怎么喜歡私人飛機。 相比于乘坐,他更懷念在部隊開飛機的感覺。 一個小時后,乘務員引領謝琛在高鐵商務車廂入座,管平放好行李,又調整了座椅角度。 謝琛視線在窗外昌州站牌一掠而過,抬手捏著眉心,“你留下,周皋有班瓊要顧,鬧騰起來不一定有精力照看她。” 她指誰,管平了然于心,“溫小姐一向安靜,您不同意的事,她不會忤逆您。” “不一樣。”謝琛放下手,車廂不能吸煙,他煩躁強壓不止,“內憂外患,多事之兆。肖云漪雖然不成氣候,何文宇用好了也是好棋子。” 謝大傳信,他派到南方的人被跟了,對方不插手,不阻止,顯然不是李家發現了。 更像探他的路數,摸他的目的。 管平沒想太深,“溫小姐性格分明,既然跟了您,何文宇再有花招,她也會保持距離,不會隨何文宇的意,跟他去南方。” 謝琛瞥他,“你這么看好她?” “我佩服溫小姐的韌性,蔡韻一直夸她,有時下不常見的品德,不浮躁,很誠摯,待人實心實意。” 謝琛擺手,“不用幫腔暗示,我不排斥蔡韻再來。你回去后,敲打肖云漪,我對她的容忍很有限。” 管平起身拎行李,“好的,您放心。” 他走后,乘務員拿來毛毯。 謝琛在途徑昌州回京城的這趟線上很出名,幾乎乘務員都認識他。 位高權重,出身矜貴。模樣端正,體魄雄健,有風度,有氣勢。 商務車廂,南來北往全是精英,加起來也沒他吸引人。 比富豪沉穩,比官員年輕,比二代端肅,比明星顏值不差什么,體魄更甩出十萬八千里,雄渾的硬漢味。 這樣的男人,對女人堪比唐僧肉,沾一口比長生都刺激。 “我叫周霖,這屆車廂負責人,您若有事,請直接找我。” 謝琛在外話少,點頭之后閉目養神。 他自有一派渾然天成的威儀,乘務員不敢多打擾,訕訕離開。 她走后,謝琛不期然想到溫素,她為什么就沒有平常女人的妄念。 做事做人,非要分個是非好壞。感情都要記賬,一旦賬爛了,可會心軟,動搖。 接受他,接受他的彌補? 管平的車駛進地下車庫,溫素和肖云漪,正好跟著王阿姨從另一個出口離開。 王阿姨買菜無意帶上她們。架不住溫素算雇主,再三請求,她不好拂面子,出門前特意跟周皋打了招呼。 周皋哄班瓊,哄的焦頭爛額。 孕婦脾氣起伏,跌宕如過山車,激烈驚險。 又有王阿姨這個謹慎人跟著,他同意了。 管平找來時,不免后悔,早知道拖一陣子,也不用提心吊膽。 ……………………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