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好似一團熊熊燃燒的烈火,那樣猛烈的焚燒她。 又在見何文宇的問題上,專橫,不容置疑的駁斥她。 何文宇力道不重,始終沒加力收緊她,眼睛望向門口,一派從容,“素素你不喜歡我前幾天禁錮你,那我給你選擇,無論你選擇什么,我順從你的心意。” 溫素感受門口那一束目光,自她臉龐落至手臂。 鋪天蓋地的水,陡然成了幾千攝氏度的巖漿,澎湃灼燒,將空氣燒盡,將目光著落點燒穿。 “你……是不是知道他會來?” 何文宇太鎮定了,不慌不忙,單靠解讀就意味盡在掌握。 “我無意侮辱他。”何文宇垂眸,望進她眼中,“他做賊心虛,像條快要跳墻的瘋狗,四處撕咬,窮追不舍。我做的事本身受限,抵擋不了他太久。” 國內終歸法治森嚴,全世界首屈一指的安定國家。 邪不能勝正,他能挑釁謝琛,能惡心謝琛,唯獨不能勝過謝琛。 一局勝,他徹底暴露在高層眼前,中央若出手,他一絲反抗余地也沒有。 他本意就是拖。 先揭穿肖云漪,撕開謝琛面具一個口子,再把她對他的感情種進謝琛心里。 如鯁在喉。 外部有季家,有李家,禍水東引,他們斗起來。 一來,謝琛會自露馬腳。 二來,時間上有緩和,剛好夠她養足身體。 “做賊心虛?” 溫素吸口氣,她心中疑問,在翻來覆去撕扯擴大。 何文宇一直篤定謝琛有事瞞著她,對肖云漪的幫助,只是其中一件。 之前七百萬債務,也算一件。 那,再多呢? 是什么? 她咬著牙根,一時有些戰栗。 情不自禁望向門口。 門口已經沒有人了。 拍賣會場階梯椅凳,最兩邊是過道。 靠右手邊紅毯鋪就的過道上,眼見著,貢猜低三下四引著那身影靠近,鎂光燈集束在他腳下,為他照明前路。 看不清他面容,只朦朧看見穿著,相比與何文宇正裝矜貴,他穿的簡單低調,暗色系襯衫西褲,就是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威嚴。 正氣凜然,不可侵犯。 何文宇一張臉無波無瀾,眼睛在黑暗里沉晦,“你選擇他,對嗎?” 溫素一動不動。 實際上,她誰都不想選。 進去過的深淵和沒跌下的漩渦,對她來講,沒有區別。 這世上什么艱難險阻都能熬過,感情的苦最吃不住,無窮盡,翻來覆去,猜來猜去,怕來怕去,沒個安穩,太煎熬。 委屈難受太多了,能把人從內部碾碎。 她如今最想做的,是捋清一個真相,當年父親與三和,恩怨糾葛,來龍去脈。 “我不選。” 這一句,聲音很輕,兩人可聞。 但周圍太靜,不知何時,呼吸聲都蕩然無存。 一字一字,成了擲地有聲。 男人腳步一頓。 眉宇間沉肅的威勢,發緊,發寒。 “您請坐這里。”貢猜的腰,前所未有的低,畢恭畢敬雙手示意溫素身邊的座位,“這是賣場最中間的位置,您沒有提前通知,準備不周,請您多多包涵。” 貢猜的拍賣場,向來飄在公海公海,擦邊各國法律,不走各國稅務,只要不進領海,不涉及公民爭端,國內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這種地下場合,奢侈與犯罪同行,有多紙迷金醉,就有多刺激。 謝琛除開部隊出任務那幾年,一般不踏足這種場所。 他不來,這種場合的人,卻都認識他。 畢竟,客人來,八卦是他,議論時事是他。沒有客人,場子內部,也會格外關注他。 “最中間的位置?”何文宇輕笑出聲,“原來我在你這里,是個陪襯。” 謝琛坐下。 離得近,溫素條件反射繃緊。 鎂光燈一直投射在他腳下,想來不敢照他臉,怕刺到他的眼睛。 周圍比昏暗多了點透亮。 他還是以前樣子,英朗矜貴,下頜胡須像剛刮過,干凈的整潔。 發茬修剪的利索,謝琛偏愛短發,他頭發硬,在床上折騰狠了,第二天起來胡支亂跳,是他難得從嚴肅莊重里走出來的時候,落拓的狠,閑散又浪蕩。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