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你知道就該慎重對待季淑華。李家挨了打,之前不還手,是內部壓力大,現在內部達成統一,接下來反撲報復不會小。京中季望平待勢乘時,季家往后的風向,取決于你對聯姻的態度。” 謝琛靠著椅背,“貪心無厭,欲壑難填。今日滿足一,明日渴求二,日復一日,不如把謝家也讓他們?” 謝大佇立,“一能給,二也能,有三就連殺帶打,壓制他們的貪欲,我不信你駕馭不了季家。” “我能。”謝琛扔煙盒給他,“但我不想,外面已經夠累了,回到家我想枕邊人安穩,要的是溫柔鄉,不是盤絲洞。” 謝大很少抽煙,只吸了半支,煙霧熏得迷眼,“我們準備十年,你最不顧一切。怎么到緊要關頭,分不清輕重緩急,現在放季家倒向李家,你想過后果嗎?” 謝琛情緒沒有起伏,“不會有后果,你放心。” 謝大皺眉,“你有別的把握?” 謝琛哼笑,不搭腔,反而調侃。 “大哥剛勸我把婚約斷干凈,轉臉又讓繼續訂婚。是李璨出來,大哥膽怯了?” “別跟我裝糊涂。”謝大陰沉著臉,“你在昌州對季淑華能容能忍,給資源給扶持,對不起那個姑娘,不也是顧及這個?” “我后悔了。”謝琛打斷他,站起身。“所以我認定她。這輩子不管什么境地,誰來阻止,她都是我的。我活著,她是我老婆,我死了,她還得是我的老婆。” 謝大都覺得他蠻橫,“你死了,別人不能改嫁?” “不能。”謝琛笑一聲,起身往外走,“我把所有留給她,世間美好她都能享受,唯獨男人,僅我一個。” 謝大無語。 謝琛懂事后,比較會隱藏情緒,喜歡的,不喜歡的,從不叫別人看出來。 不懂他本性的人,覺得他正氣方正,胸懷寬廣。 懂他的人,都清楚他霸道又小氣。只是他行事沉穩老練,加之羽翼漸豐,往往沒察覺,喜歡的東西早叫他捂懷里了。 可人不一樣,人是活的,有想法,長了腿。 溫素那姑娘,不知道早前的事還好,知道了,愿不愿意看他一眼,都是另說。 …………………… 季淑華本不想立刻找溫素,她在溫素身上吃足了憋屈。 何況那一巴掌后,謝琛對她的態度,明顯冷冰了。 她又不蠢,此時鬧出難堪,哪怕是她難堪,謝琛也只會對她更不滿,婚事雪上加霜。 男人就是這樣,愛之欲其生,恨之欲其死。心尖子上頭時,眼里是誰,誰就純潔無瑕,要什么給什么,要多少都行。 季淑華不會再踩他雷區,若是忍讓,能換回婚事,她做個又聾又啞的正房,并非難以忍受。 或者說,不忍受又能如何,她去昌州挽留感情,手段用了,心機使了,到頭來,還不如不做,至少婚事還在。 何濃綺推開保姆,“這里我來過很多次,從來沒聽過有哪間房我不能進。” 保姆急得張臂阻攔,“以前是謝總沒吩咐,如今吩咐了,您別難為我們。” 何濃綺目視她身后,房門緊閉,是主臥,“我記得莊園里客房二十幾套,什么時候有客人安排進主臥。” 保姆滿頭大汗,“這也是謝總的安排。” “是嗎?”何濃綺冷笑,“要不你下去再問問。” 保姆不傻,擺明了指使她離開,“不用問,謝總親自安排的。” 何濃綺抬腕看表,鉆石璀璨的鏡面反射,點燃她一雙眼睛,怒意沸騰,“滾開,我是他大嫂,辭退一個保姆很容易。” 保姆懵了。 見慣了何濃綺雍容高傲,氣急敗壞還是頭一次,修養不要了,矜貴也丟了,直白威脅宣之于口,在上流圈子是一件很失體面的事。 溫素打開門,“不用威脅別人,你想進來,進來就是。” 她站出門口,何濃綺瞇起眼,以一種挑剔夾帶厭惡的目光,從上到下將她掃視幾遍,“大名鼎鼎的溫小姐,我記得你。” 溫素不接茬。 何濃綺笑,“在謝家見你時,你很怯弱。我當時就想,這樣一個卑微瑟縮的女人,為何會有心機深沉,狐媚惑人的傳言。” “所以我一直認為,你柔順是裝的。后來望京劉璨進去后,我忽然就想明白了。”何濃綺拉起她的手,輕柔拂過,“你柔順才好聽話,名聲再爛,你也不會反抗添亂。” 溫素用力抽手,“什么意思?” “老二沒告訴你嗎?”何濃綺大為驚訝,“他要一個借口呀,你越妖媚,越有道行,別人才信你迷的他找不著北,留在昌州陪你。萬事看結果,你瞧李璨跟他舊怨頗深,京城十年相安無事,去昌州一個夏天,李璨就成了階下囚。” 像一道萬物復蘇的春雷。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