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蔡韻回想,“管秘好像帶來了,應該在謝總手里。” 溫素幾乎要嘆氣。 欲語還休,愁眉苦臉,蔡韻有些意會了,“您又跟謝總……” “分手了。” “沒分。”謝琛立在她們身后,三四米的距離,黑襯衣黑西褲,風吹的衣衫起浪,顯他體魄剛勁,成熟又壓迫。“有氣撒氣,不許胡扯。” 溫素尷尬又心虛,感情是私事,私底下爭吵,擺在人前會很難堪。 也不知道他什么時候來的,聽到多少,雖然打定主意離開,關系也僵化,可當面被抓到,于事態雪上加霜。 蔡韻也不自在,辭了老東家,再見威懾依舊十足十,還和新東家關系匪淺,住在一起。 這感覺無法描述,總之理不當氣不順,腰板挺不直,莫名發虛。 “外面風涼,消食室內也可以。” 謝琛盯蔡韻,盯她額頭冒汗,“你如今不是謝氏員工,按理說我沒資格干預你。但事關她,做什么事還是慎重些。” 溫素心涼半截,怎么聽,都像一語雙關。 蔡韻支吾應聲。 “進去吧。”溫素垂下眼,挽著蔡韻往回走。 都是混職場的老油條,敲打蔡韻自然聽得出來,一時余光瞥著身后男人,小小聲,“您認真的?” 昌州幾次談分手,溫素情緒跌宕,搖搖欲墜,男人除了惱怒,鎮定沉穩,擒縱自在掌控。 這次南方卻不一樣,蔡韻覺得像反過來,又平又穩的那個人成了溫素。 男人反而失控了。 溫素心里想了事,無意激化矛盾,沒吭聲。 謝琛落后幾步,冷風陣陣,臉色仍舊沉,卻又緩了些。 ……………… 小唐擊敗競爭者,從一眾名校畢業的資深者中,脫穎而出。 勝出的秘訣非常簡單,一句話。 “挽救了雇主分崩離析的婚姻,事成后被天價封口費辭退了。” 季淑華起了興趣,“有天價封口費,為何還出來找工作。” 小唐微笑,“成也感情,敗也感情,女朋友學了招呼,攀高枝去了。” 季淑華反問,“你對感情事游刃有余,怎么在自己身上會失手?” 小唐答,“醫者不自醫。懂得再多,心軟舍不得調教。” 季淑華在辦公桌后立起身,“這么說,你只是懂理論?” 小唐淡淡,“看雇主信任,行動力強,就有實踐。” 季淑華不置與否,點了小唐陪她赴會。 市北區富人區有一家地道港式茶餐廳,環境雅致,非常符合本地人口味,但注重隱私,限流限位,需要提前預約。 何濃綺不需要,她出身高,嫁的高,一些場合她能來,叫看得上。 季淑華到時,何濃綺坐在靠窗的桌位,點了一桌子點心,六七種茶,分毫不動。 她今年三十六,代謝不比年輕旺盛,為了維持身材,忌口的東西越來越多。 不吃買來單看,算一種毫無壓力的宣泄方式。 季淑華坐在她對面,注意到她眼下青黑,頹靡又委屈,不由一驚,“出事了?” 何濃綺一眼掃過小唐,態度無視。 她們這種出身,從小習慣了助理保姆環繞。謝家節儉,不比她娘家,嫁過來后,何濃綺身邊的助理從七個減到三個,保姆只剩兩個。 吵架回來只剩一個,王阿姨被謝琛挖走,照顧那個女人去了。 她早憋了火,“謝臻不讓我再插手你婚事。” 季淑華瞳孔一縮,“大哥支持那個女人?” 夫妻一體,何濃綺橫她一眼,被冒犯的不悅,“就不能是中立?謝臻穩重,不比謝琛公然叛逆。” 季淑華無法反駁。 她至今不理解謝琛,涉及兩家利益,聲譽,前途,享受家族榮耀光輝的二代,不都是服從嗎? 三十年刻進骨血的子弟觀念,他去一趟昌州,全洗凈了? 小唐叫來服務生,“煩請搬來一扇屏風,我們女士不方便見風。” “好的,請您稍等。” 季淑華下意識看何濃綺,“還能搬屏風遮擋嗎?” “我哪知道?”何濃綺光火。 這家茶餐廳不在她日常活動名單,除開幾次南方太太們交際應酬,大多攀比炫耀,哪里會隔開屏風。 謝臻位高權重,是風光,限制也大。炫富的場合,她出席多了,難免落人口舌,萬一被人拍照片,曝光在網絡上。 即便她什么沒做,也是一場風波污名。 屏風隔斷,小唐低眉順眼,立在季淑華沙發后。 何濃綺終于正眼瞧他,“你覺得我們談的事,見不得人?” 謝建國鐵了心,要盡快促成婚事。 訂婚宴雖然延期,但宣傳大張旗鼓。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