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他脾氣來的快,去的也快,緩了力道,摟住她,“我要是你,就立刻拍照,打電話報警,衣服撕碎,頭發(fā)扯亂,淚流不止。警察來了,家暴之外,再加一條,控告我強/奸。” 溫素掙扎不動,氣喘吁吁,“以和為貴,證件給我,我不告你。” 她虛汗不止,胸膛起起伏伏,纖瘦的像禁不住一陣風。 謝琛看在眼里,又無奈又心軟,“你告吧,告之前把證領了,婚內(nèi)才算家暴。” 胃里越來越翻騰,溫素想干嘔,“結婚——” 她控制不住扭身,趴在床沿,反胃忍到頂峰,嘔的眼淚宣泄不止。 謝琛太陽穴暴起青筋,“溫素。” 他喊了一腔,又停頓,幾秒后,察覺她是真難受,連忙伸手順她背,幫她緩解。 溫素干嘔的頭暈,軟的像一灘泥,下一刻就滑墜到床下。 謝琛眉頭簇的死緊,強硬抱起她,手指撩開衣擺,準確貼到胃部。 手掌熱度不斷透過皮肉,他揉的不輕不重,粗糲繭子壓入肌膚紋理,暖融融撫平胃里攪涌。 溫素漸漸緩過神,四肢像開敗的花,蔫噠噠,只剩桿了,毫無用處。 無力,又阻止不了親密。 她掀掀眼皮,又耷拉下去,氣若游絲般的喘,“謝謝。” 謝琛俯首睥睨她,已然不喜不怒了,“你這樣子在外面能撲騰幾天?好好養(yǎng)養(yǎng)身體。去京城前,那女會計讓你見上一面。” 溫素一震。 強打精神仰望他,“真的?” 大約很少有人質(zhì)疑他,謝琛神色不大好,寒森森的,“你信我就是真的。” 反之,她要是不信,見面自然沒有了。 溫素忙不迭點頭。 拿不到證件,提離開他惱,見會計純屬意外之喜,也算今日碩果。 ……………… 強制溫素睡著后,謝琛下樓去書房。 一進去,煙霧繚繞,濃白色積盈一室,嗆的他屏息。 謝大立在窗口,側身抽煙,隱匿在日光煙霧中,只剩輪廓。 謝琛盯著那輪廓,“你破產(chǎn)了?還是被審查了?” 謝大偏頭,目光掠過他,看向門,“反鎖。” 謝琛皺眉,反鎖后走進煙霧,“怎么了?” “怎么了?”謝大收回目光,嗤笑,“京里李璨見了季望平,去昌州見了三和董事,肖云漪一夜之間被架空,資金流向查不了。你提上去的李家證據(jù),被上面按下。李系李春來的人頻頻接觸軍方,矛頭直至父親和老三。這就是你的盡在掌握?” “這不在掌控嗎?”謝琛打開所有窗戶,開大新風系統(tǒng)換氣,“你沒預料?” 謝大有預料,還是擔憂,“望京后,我們和李家徹底宣戰(zhàn),之前李璨的人拖著,李家自顧不暇。反擊拖這么久,已經(jīng)不只報復這樣簡單,還為震懾圍觀者眾,動作只會更瘋狂肆虐。” “這么多年,你還是兵骨芯子,沒懂政治的關鍵。” 謝琛坐在書桌后,外面西風緊,倒抽走一絲絲煙霧,濃白變稀薄,顯他眉眼英挺,狼一樣的雪亮銳利。 “上面摁下證據(jù),是隱忍不發(fā),是審視評估。李家這關頭,蹦的越高死的越快。真正你要警惕,李家不動如山。” 謝琛把玩煙盒,“我們最危險的時候,是我在昌州那段時間。中央還未警惕李家,稍有不慎被李家察覺,不管是毀滅證據(jù)還是反咬一口,我們都面臨絕境。現(xiàn)在不同了,李家做的事,國法難容,中央絕不會坐視不理。” 他言笑自若,“政治不像戰(zhàn)爭,軍隊服從命令,只需要一個聲音。政治卻不可以獨裁,亂國者必亡,意圖獨裁者必亡。” 謝大恍然大悟,后知后覺,“怪不得你從望京之后就變了,懈怠散漫,游手好閑。京里邵賀東你都敢請,季家也不寬讓了,追著人小姑娘喊老婆,越大越叛逆。” “望京后很明顯嗎?”謝琛曲起指節(jié),刮著鼻梁,“我至少保持了一段時間,好在只有大哥看穿了。” 謝大撣撣身上煙灰,準備離開,“也許不止我看穿。” 他有些意味深長,“我也有經(jīng)驗傳授你。” 謝琛好笑,“您請說。” 這個“您”口吻毫無敬意,也不誠心,謝大掃他一眼,不計較,“同床共枕,神會意覺。” 謝大甩手離開。 謝琛靠著椅背品會,意思非常淺顯,變化瞞不過枕邊人。 謝琛不以為然。 何濃綺與謝大結婚十余年,性情、脾氣、習慣早就彼此探明,自然了如指掌。 跟他情況不同,不能一概而論。 …………………… 溫素一覺睡到晚上八點鐘,醒神后,一刻不敢在主臥多待。 躡手躡腳出了門,經(jīng)過樓梯口,下意識望了一眼樓下。 男人正立在二樓第一階樓梯,仰頭盯她,面容在燈光下曝光,輪廓冷峻。 溫素直起腰。 “去哪?” 溫素與他對視,“去看蔡韻。”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