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你在作詩?血淚,破碎的心?”溫素勉強讓自己不失態。 挑撥走不通,她只能豁出去,換另一條道。 “就算有,那全在我一身。不像你,劉市長官聲斐然,前途無量,他愛你,護你,寵你,到頭來你為了一個男人,毀他事業。劉瑤,你風光無限,柔情蜜意時想過父母嗎?” 話音未落,她敏銳察覺,李璨握住劉瑤的手,有一瞬收緊。 劉瑤腳步虛浮,強撐也顯僵硬。 字字如刀,刀刀見血,血枯放干的那種僵硬。 溫素心穩了。 按照常理,臨頭之危,她不該刺激敵人。 一時順從,尋找機會,才是聰明之選。 但她不愿跪,順從來順從去,十余年全是茍延殘喘。 何況,她有把握,世間感情千千萬,最深屬父母深愛,次之,子女摯愛父母。 比如她對母親,劉市長對劉瑤。 越愛,越顧及,越愧疚,她越有迂回的機會。 “我真的小瞧你。” 李璨眼中從容淡去,取而代之的是凜冽,犀利。 他摟緊劉瑤,揮手示意花頭巾。 花頭巾大步跨過來,他一直靠車門,此時站直,溫素才發覺花頭巾超乎常人的高,至少一米九五,肌肉壯碩,行動起來像一頭熊。 神色擇人而噬的兇狠。 溫素瞳孔緊縮,轉頭逼視劉瑤,“你哪里孝順?劉市長管理昌州,譚園公開營業,客人眾多,我在這里出事,你們堵不住悠悠眾口。” 花頭巾快步逼近,溫素心底發毛,語速出奇快,“市長女兒大庭廣之下綁架挾持企業股東。你猜曝光后,輿論嘩然,劉市長會不會被免職審查?” 劉遙肉眼可見的繃緊。 花頭巾也瞧見,張手掐住溫素脖子。 他下死手,溫素面頰立時漲紅,聲嘶力竭喊,“更有甚者,因為你身邊的男人,受到中央重視,積累幾十年官聲毀于一旦,成了貪官污吏,遺臭萬年———” 她再發不出聲,只剩嘶啞氣音。 瀕死的窒息感,肺部緊縮到極致,憋悶感令她四肢發麻,眼前一片天旋地轉的黑白模糊。 “夠了。”劉瑤喝止花頭巾,“撒手,滾回去。” 花頭巾力道不松,請示李璨,劉瑤臉上浮現厲色,“我的話不是話嗎?” 李璨輕撫她頭發,安撫她,“當然是,你的話就是我的話。” 他瞪一眼花頭巾,花頭巾灰溜溜撤手回到車上。 溫素霎時癱軟在地,捂住胸口,大口大口猛烈呼吸。 劉瑤被拿捏住,咬牙切齒盯著她,朝李璨發火,“我不管你準備做什么,我爸爸絕不能受影響。” 她稍頓,又補充,“至少現在不能。” 溫素心口一咯噔,腦海閃過什么,轉瞬即逝,沒抓住。 李璨低聲細語哄劉瑤,溫素喘息急促,再加上損失左耳聽力,只有似是而非的呢喃, 幾句話,劉瑤喜笑顏開,踹他一腳,轉身離開。 李璨直視她背影消失,轉頭。 他生得不差,五官陰柔,皮膚瓷白,奶油小生的樣貌。 表面看,斯文的沒有危險。 一雙眼瞇起時,面容陡然陰鷙凌厲,復又平復。 “溫總,餓了吧。”他笑著伸出手,“聽說孕婦前期胃口不好,吃得少,餓的快,是我招待不周了。” 溫素避開,自己爬起來,打起十二萬分精神,“李先生,有話你直說,飯沒有必要。” 李璨玩笑話的語氣,“怕我下毒嗎?” “李先生?” 一道熟悉的聲音驀地插進來,快速接近,“久仰久仰。” 李璨偏頭,雙手被人緊握住,上下大力搖晃,有意無意扯他遠離溫素。 “前段時間收購了些三和股份,手下人消息閉塞,不知道背后站著李先生,實在失禮,李先生不怪罪吧。” “不怪罪。”李璨抽手沒抽動,笑容逐漸扭曲,“何總,怎么會在這兒?” 何文宇手上加力,“李先生有所不知,路上不小心闖了幾個紅燈,交警窮追不舍。在下年輕氣盛,一時忍不住飆車挑釁,慌不擇路進了譚園,真是慚愧。” 李璨皮笑肉不笑,“我看不是忍不住。” 是故意威脅。 他強迫溫素來譚園。 何文宇怕報警,劉市長因劉瑤,袒護他。 綁架踩穿國法底線,劉市長提前打招呼,不敢明目張膽,只會僅限公安,呼叫中心幾個領導,交警不在此列。 事先不知,被何文宇挑釁執法期間,撞上綁架大案。 交警也是警,不會坐視不理。 國內不容公然挑釁執法機關的狂徒。他再猖狂,目無法紀,也得善罷甘休。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