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試問,會有人深陷泥沼,拉好朋友下來,踩著他換平安嗎。 不會。 她又不是肖云漪。 ………………… 王立志六點開車等在溫素別墅附近,他至今不明白何文宇的目的。 肖云漪仗勢排擠杜柔柔,何文宇明面作壁上觀,暗處推波助瀾。 董事會,幫助溫素踩他立威,轉臉又遞橄欖枝,請他合作。 王立志起先不答應,但何文宇給的太多,詞鋒若懸,手段實在高超,他稀里糊涂上了船,替他做事。 等到九點,一盒煙抽空了,電話一聲不響,王立志下車,鬼鬼祟祟敲門。 溫素這幾日懸心吊膽,夜夜睡不熟,敲門聲響第一聲,她立時翻身下床。 從枕頭下摸出匕首,塞進袖子。 冬季睡衣肥大厚重,袖筒粗,她年后幾天瘦脫象,匕首貼緊小臂,不僅外表看不出來,只要她不脫外套,上手搜身都未必能發現。 五六分鐘后,溫素立在門后,一言不發看著王立志。 他上了歲數,體型走樣,佝肩塌背,一身濃嗆煙味,從頭到腳,不打自招的做賊心虛。 “溫總,東西收拾好了嗎?”王立志目光梭巡街道,“何總交代時間緊,莫耽誤。” 溫素眼中警惕稍緩,依舊背著手,“我不走。” 王立志一臉果不其然,何文宇再三叮囑,溫素性子犟,不會輕易答應,讓他帶句話,“何總受傷了。” 溫素驚愕,“什么傷?嚴重嗎?” 王立志哪知道,何文宇只留下這五個字,神神秘秘的,仿佛料定溫素會走。 他支吾,“說不好,我帶你去見他。” 溫素盯著他,不吭聲。 王立志在三和派斗中落敗,不代表他有頭無腦。 溫素好似一見面就信他是何文宇的人,毫不遲疑順著他話講。 實際上大門都未開,手背著,眼底灰蒙蒙的,十足十戒備。 王立志這下信傳言了,溫小姐有心計,不好惹,他無奈嘆氣,“何總沒教我如何取信你,但他給你的船票,是用我的證件訂的。” 溫素皺緊眉,目光明顯軟下一分。 王立志拿出手機,從鐵柵欄縫隙里遞進來,“有記錄。你如果相信,馬上跟我出發,十點之前必須離開昌州。” …………………… 與此同時,李璨的路虎疾馳向西城。 西北每年節后倒春寒,風刮得猛,起初是小雨沫,漸漸凍結,擊打在車蓋上,樸樸簌簌,又像砂紙磨礪。 李璨心煩意亂,手中旋轉手機,“他還是不肯走?” 司機換了個眼角帶疤的干瘦男人,花頭巾坐副駕,“李市長說他不作不愧,誓不做東滾西爬的潛逃犯。” 李璨眼神陰鷙,如同一頭暴戾的獨狼,不掩飾的邪佞,“他說不算數,今晚他必須走,不擇手段,。” “其實您不必太著急,謝琛明天結婚,顧不上昌州。”花頭巾一絲獰笑,“聽說婚禮排場很大,全國名流巨富,有頭有臉的人都去,夠他從早忙到晚。我們有一天的時間,陪他小情人好好玩,等他洞房花燭再送上禮物。” 司機偏頭,聲音亢奮,“禮物盒子要精美,不滿兩個月胎兒就是一塊肉,指甲蓋大,內襯選綠色,絲絨質地,襯得大紅大綠,正賀婚禮。” “你們以為這就是報復謝琛?”李璨反問,“年前步步緊逼,窮追猛打,他為什么肆行無忌?因為他有了決斷,棄輕取重,割舍溫素。在我們這圈子,心尖肉親骨血十分寶貴,但跟身家性命,前途地位相比,又賤如草芥。” 花頭巾驚慌,“那我們豈不是白費功夫?” 李璨似笑非笑,“誅人誅心,真正的報復,從不見血。” 花頭巾和司機面面相覷,都茫然不解,“您準備怎么做?” “送我們女主角飛上青云。”李璨一臉諱莫如深,“十點了,別廢話,動作快點。” …………………… 夜幕下,京城是一座欲望的不夜城,紙迷金醉的名利場,燈紅酒綠,恒舞酣歌。 綿延無盡的霓虹下,勝者享有一切光鮮絢爛的權利。 季淑華下午五點飛機落地,回季家做婚前準備,去謝家緊急核對婚禮流程。 不妨礙她十一點,開車前往長安會所。 今晚她包全場,慶祝她反敗為勝,在權貴場最頂級的聚集地,享受婚前單身派對。 京中能排上號的名媛,季淑華全派發了邀請。 她一到場,衣香鬢影簇擁環繞,季淑華來者不拒,認識的碰杯,不認識的多聊,可謂春風得意。 “好大的排面。”一位千金唏噓,“單身派對撼動全京城,明日婚禮豈不是全國都要震動一遍?”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