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謝琛一手捉住她兩只手腕,另一只手抬起她下巴。 他的吻像火藥炸裂的那一瞬,震蕩,兇猛,澎湃,不留余力,要將她夷為平地。 “你不厭惡。”謝琛額頭抵著她,鼻尖對鼻尖。 溫素每一口急喘,呼吸他呼吸過的空氣。 “不厭惡。”她推他,“也不喜歡。” 她力氣貓撓似得,貓有爪子,她有嘴,醫院一個字不刺他心臟,不舒服。 承認不厭惡,已經有進步。 謝琛深思長計,眼下可以選擇性,忽視后半句。 車經市區三環,管平打電話匯報,“溫小姐出院手續辦好了,老爺子和季淑華一個小時前,已經離開。” 謝琛掛斷電話,“想住別墅,還是平層,郊區莊園也可以,喜歡哪個?” 溫素攥著安全帶,偏頭看窗外,“我不住你的房子。” “可以。”他答應得干脆至極。 溫素松口氣。 “別墅、平層、莊園,選一個,過戶給你。” 溫素松的那口氣,倒抽回來,“不要。” 前面路口,紅燈一百二十秒,堵了一長串車,車未停穩,男人解了安全帶,側身攬住她的腰,手臂發力,一把薅到懷里。 溫素脊背抵上方向盤,目瞪口呆,“安全帶?” 她一直防備著,不看他,卻警惕他動靜,肯定安全帶從始至終緊繃著,倘若他解,絕對能第一時間發現。 呆頭呆腦的傻樣。 男人想笑,忍住了,“安全帶早解了。” 她全身上下只差寫著盯梢,別動。 安全帶拽得像安全預警繩,一動,就是敵襲。 可行軍打仗哪有這么簡單,前期偵查比的是哪方潛伏更隱秘更深。 多的是悄無聲息,不動聲色的辦法手段。 “綠燈。”溫素后仰頭,有限中最大拉開距離。 謝琛抬一眼,“還有一分鐘。” 溫素沒見過長達兩分鐘的紅燈,昌州市中心七十秒,司機一片怨聲載道。 她以前不理解,現在理解了,“你放開。” “你選。” “我不選。” “我不放。” 謝琛太熱,呼吸也熱,不知是她體溫太低,還是他身體太陽剛。 溫度都在侵犯她,融化她。 溫素無處遁逃,幾乎彎折在方向盤上。 她不說話,注視著前擋風玻璃,越后仰,世界越顛倒,水跡一縷縷沖刷,蔓延的水痕,陸離斑駁。 謝琛注視她良久,手掌穿過她發絲,攬她坐直,“去哪?” 謝琛是意志堅定的男人,他想做的事,一往無前,絕不退步。 溫素怔愣,咫尺之遙,她眼前是他深濃的眼睛,清晰到她看清他眼中復雜的晦澀。 沉郁的,惱怒的,有一絲克制,退讓,在按捺不住的邊緣,岌岌可危。 她迅速回神,“酒店。” 年前三和董事會立威,驚嚇到杜柔柔,她不曾出面,叫人送來一張卡。 數額一百萬。 對溫素來講很多,對杜建平代持十年股份的分紅,不值一提。 杜柔柔送這張卡,可以理解為休戰的信號,表達杜柔柔對她拿王立志立威,沒有心生怨恨,不會反擊報復。 也可以理解為,對十年代持分紅的試探,倘若她迫切準備追回,這一百萬反而不會要。 溫素收了。 杜建平為轉移資金,明面賬目連年虧空,又虧空不多,大部分財報公布后,莫名都補上。 這也是銀行愿意批借款給他的原因。 她如果按賬目起訴,十年分紅不到一千萬。 溫素不會傻到跟杜柔柔真刀真槍的宣戰,她在等國家追回資金,賬目重新審計。 屆時真實盈利多少,分紅一分不會少。 綠燈亮了,后面有輛保時捷,一直摁喇叭。 溫素急促掙扎,坐回副駕。 謝琛沒阻攔,表情不好,“酒店不安全。” 溫素覺得他要反悔,“安全,星級酒店有安保。” “幾星?” 車輛駛過路口,京城三環內,寸土寸金,奢靡繁華,國家權利中心的中心,溫素想不出合適的形容。 只覺得站在這片土地上,高樓大廈,鱗次櫛比,物欲橫流,世界縮小集聚在這兒,最頂尖,最華貴的東西,觸手可及。 她望眼欲穿,找不到一家看起來不那么高大上的酒店。 溫素伸手指,擇近隨選,“就這家。”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