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其實謝總為您謀劃最深,當時不管您如何選擇,就算真跟何文宇去南方,謝總不會逼您,他有充分預案。主動權一直在您手上,是您不信任他。” 溫素垂下眼,“我能信他嗎?我敢信他嗎?” “我明白過往幾次,您傷心是應該的。”管平凝視她,“李家一事牽涉太多,沉甸甸的責任比他命重,不是故意委屈您,每次您傷心謝總更傷心,他最想呵護的人是您,您承受的傷害,加倍刺在他心里。” “管秘書。”溫素禮貌的笑維持不住,垮塌在嘴角,“今日有李家,明日有別家,你不用再講。” “不會有別家,針對李家的計劃,是在認識您之前,開弓沒有回頭箭,謝總沒得選,但往后,他心里您最重要 ——” “管秘書。”溫素情緒激蕩,聲音破了腔,“人這一生,起伏無窮盡,有時候選大義舍小愛,我理解。可這也說明一個問題,孽緣,苦因釀苦果,苦果我受了,還不能悔改嗎?” “溫小姐,您別激動。”管平打手勢安撫她,“保重身體,我不再提了。” 他加力擰開門把手,拉開門。 一個頎長的身影當面而立,管平一怔,條件反射望溫素。 溫素整個人密密麻麻地戰栗,激得眼睛通紅,“聽到了?” “溫小姐您聽我解釋,”管平手足無措,“我剛才是發自肺腑,不是被謝總派來說和您。” 溫素目光緊盯在男人身上。 他面無表情示意管平離開,徑直進來,關上門。 日暮時分,窗簾是拉開的,窗戶框著滿天黑云,風雨欲來的壓迫感。 謝琛脫下外套,掛在玄關衣架。 溫素才發現他換了衣服,白襯衣換成黑色,黑西褲,皮帶扎的緊,以前多出那截,正好與胯齊平,眼下冒出兩寸有余。 她到嘴邊的驅趕,堵在唇舌之間。 男人立在燈控前,調試燈光,冷白暖黃交替頻閃,房間被熏黃的光影籠罩,氣氛都像跟著溫情起來。 “晚飯想吃什么?” 溫素咬著嘴唇,“酒店有餐廳。” 謝琛點頭,“先墊一些,九點我帶你去見個人。” “是跟我母親案件有關嗎?” “嗯。”男人單手松衣領,越過她坐在床邊。 談正事,溫素壓下心慌,一步挪一步湊近,“是不是有進展了?” 謝琛緊捏眉心,“嗯。” 溫素喜笑顏開,“真的?什么進展?” 男人抬一眼瞥她,手指下落到領口,一顆一顆解扣子,蜜色結實的胸膛從衣襟跳露。 溫素驚得后退,“謝琛。” 謝琛襯衣全敞開,腹部肌肉賁張,被衣物掩蓋的攻占野性,一霎破籠而出。 “我不碰你。”他嗓音沙啞,面龐在燈下疲乏,說不出的滄桑感。“很久沒休息,在你這休息兩個小時。” 男人身體疲憊,精神不懈,依舊神采奕奕,只有心力不足了,靈魂倦怠,才會顯出滄桑。 溫素不明白重案要案的流程規章,但十余年從未有人察覺,歲月侵蝕,想找證據,難如登天。 她杵在原地,生不出狼心狗肺拒絕他。 男人抽皮帶,隨手扔地上,褲腰松解在胯部,隱約露出毛發。 成熟的性感,比青澀更具張力,劈頭蓋臉,張牙舞爪,沒一個女人能逃得過這種山傾般的雄渾。 溫素局促背過身,去玄關關燈。 窗外陰云籠罩,屋內更暗沉,窸窸窣窣的聲音過后,沉穩的呼吸漸漸平緩。 她拉上床頭那半窗簾,坐在床尾處沙發里。 謝琛很久沒休息不是空話,年節有李家,李家倒了。來不及欣喜,萬無一失的局面,他失了。 正月初九,她的生日,重逢歡喜的日子,成了重創,合不攏的裂痕。 這一個月,什么滋味都有了,辛酸苦辣匯成無言乏累。 以至于生物鐘失效,準備睡兩個小時,陪她去樓下用餐。 卻昏昏沉沉,直到被叫醒。 溫素察覺他眼皮下的滾動,等幾息又平復,仿佛再次睡著。 她湊近些,推他肩膀。 “謝琛?” 男人微抬下胳膊,被子止不住下滑,露出肩膀和半個胸膛。 她剛開了床頭燈,暖黃的光線襯托皮膚,蜜似得,壁壘線條結實硬朗。 呼吸起伏,胸肌一張一縮,沖擊眼球的張狂,彪悍,野性。 溫素實在沒轍。 兩人初識時,他睡覺機警,往往她翻個身,再瞧他,直接對上一雙銳亮的眼睛,在黑暗中熠熠沉靜。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