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保鏢說,好的練家子,身體素質能對抗中等程度電擊。 花頭巾比預想還要強干幾分,只喪失行動能力,神志清醒,甚至試圖搶奪電擊棒。 溫素加大電流。 她恰巧靠近墻,狙擊手至今沒有瞄準她,說明不在射擊范圍,但狙擊手能通過變換方位,調整射擊角度。 溫素并未處在絕對死角。 她又不敢亂動,萬一狙擊手并未離開,她一動,就成現成的靶子。 花頭巾突然張嘴,白沫混著口水一起涌出來。 溫素咬牙,她到底是外行,控制不好電擊輕重。 眼見花頭巾開始翻白眼,抽搐,神志也不清醒。 溫素不再猶豫,徹底電暈他。 等確保他再無行動可能,溫素一瞬間失了力,癱軟在地上。 她努力控制全身不停地哆嗦,竭力保持著鎮定。 現在已知,李璨的人進了度假村,迷暈了所有保鏢,連帶前臺。她失去了保護助力的,這是己方情況。 而敵方,花頭巾被她干到,外面暴露一個狙擊手,除狙擊手之外,還有沒有其他幫兇,溫素無法確定。 可不管有沒有,以她的身體素質,一個狙擊手足以對付她。 溫素強撐著匍匐到窗下,她必須在有限時間,盡快逃進地下室。 首先拉上窗簾,遮擋狙擊手視線。 第二,地下室入口設在一樓步梯下,前臺帶她熟悉過路線,只要她能避開外面有可能過來搜尋她的人。 譬如視線被遮擋,無法開槍的狙擊手。 溫素快步經過花頭巾,視線無意間掃過花頭巾腰間,她一激靈,又退回來,伸手去探。 手剛接觸衣服,一把蒲扇般粗厚的手,猛然鉗住她手腕。 ……………………… 時近黎明,遙遠天際泛出一抹魚肚白,劃破最后的夜幕。 在黑夜和白晝交戰搶奪的重疊地帶,云是紫紅色的,沉暗,蕭瑟,帶著倒春寒最后一波冷氣,沖擊所見之人的眼球,凍結希望。 謝琛不復往昔的沉穩,一而再厲聲催促刑警隊長,“開快點,再快點。” 隊長不明白,他們未追上李璨的車,未解救班瓊,為何要折返回來。 只是謝琛臉色之陰鷙,之戾氣,周皋作為局長都勸不住,他更不敢多問。 一味踩油門。 風馳電掣間,車內同時響徹兩個鈴聲。 隊長一激靈,條件反射看謝琛,男人已經接通電話。 他也點擊接通,刻意壓低聲音,以免影響后座。 謝琛注意力不在隊長這點小心思上,“那她呢?” 電話那面董太太嗓音驚慌失措,打著抖,“有狙擊槍,老董只冒頭探查一下,子彈咻地就射過來……他……他晚一秒,就被射中了,我們……不敢動,外面……一直有……噗噗咻咻的破空聲,老董……說是狙擊槍消了聲………” 她語無倫次,沒有重點,身旁董先生急了,一把奪過手機,“外面只有狙擊槍的聲音,大樓沒有打斗或者腳步聲,溫小姐被保護在二樓,可二樓很靜,太靜了……” 他找不到合適形容,只覺得靜的像墳墓,靜的人都仿佛死了。 謝琛腦子轟隆炸開,鋪天蓋地的黑火迅速吞噬了他。 他像陷入一片黑暗中,沒有身份,沒有時間,沒有車輛,沒有同伴,甚至感受不到自己。 虛虛浮浮,渾渾噩噩。 良久,隊長從駕駛座伸手推醒他,“謝總,綁架班瓊的那個李璨是假的,我們中了李璨的圈套,他如今還在昌州……” “度假村。”謝琛猛然驚醒,大聲疾喝,“去西郊度假村。” 他抖著手,急切給張瀟打電話,因為顫抖太厲害,幾次按不到正確鍵位。 隊長一邊開車,一邊嘗試幫他,被他斥責,“開好車,最快速度。” 電話終于撥出去。 張瀟顯然在等他,響一聲即刻接通,“我們擒獲兩個匪徒,假李璨和花臂,剩下平頭司機帶班瓊逃回昌州。這次繳獲兩把微沖,李璨手里還有一把狙擊步槍,一把魯格手槍,四顆手雷。你現在這會兒在哪?” 謝琛視線里,出現度假村橘紅色的燈牌。 他心臟急速鼓動,瞳孔泛著赤紅血光,暴躁,恐懼,壓抑成毀天滅地的巨浪,“李璨在西郊度假村,他不是要往北逃竄,是要吸引開我們注意力,以便挾持溫素,他知道——他知道有溫素在,我什么都會答應他。” 張瀟那邊兒風聲噪雜,呼呼狂嘯中,他聲音也焦躁,“度假村是你的安排,他怎么會知道?” “因為昌州有三和。”謝琛低估了杜建平和李璨多年在昌州經營的程度,“還有劉市長,哪怕他本人被送出國,劉瑤還在,女兒用父親的人脈打聽風聲,威逼利誘,把蛛絲馬跡綜合起來,李璨的智商城府,三分推測就足夠他布局行動。” 話音未落,那邊兒突然傳出警員匯報的急聲,風刮的噪音太大,模模糊糊,謝琛并未聽清。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