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看著那道銀色的光芒,馮三只覺得駭人的寒意如毒蛇般順著腳踝蜿蜒而上,仿佛要將他的喉嚨給硬生生咬斷。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遇到了高手。 今天晚上,應(yīng)該就是他的死期。 男人冷笑一聲,揮起長刀便向馮三身上砍去。 馮三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對于生,他不是那么渴望,反正活著也是受罪。 對于死,他也沒那么恐懼,或許死了也是一種解脫。 預(yù)想中的疼痛卻遲遲沒有到來。 他疑惑地睜開眼睛,卻見一個堅固的鐵籠從天而降,直接將那男人罩在其中。 突然,只聽到“吱呀”一聲,笨重的鐵門被緩緩?fù)崎_,熊熊燃燒的火把將偌大的牢房照的恍若白晝。 抬眼看去,只見沈婉和謝慕白帶著一大群人浩浩蕩蕩地站在門口。 “怎么樣,我說那妖婦還有同黨吧?”沈婉狡黠一笑,轉(zhuǎn)眼向褚衛(wèi)看去。 褚衛(wèi)一聽,連忙雞啄米似的點點頭。 明明天寒地凍,可他的額頭上卻布滿了一層細(xì)細(xì)密密的汗珠。 完了,事情越鬧越大了。 把赫連璧君關(guān)進(jìn)大牢后,他便立刻命人去打探這女人的底細(xì)。 不打探不知道,一打探差點沒把他給活活嚇?biāo)馈? 赫連璧君是什么人啊,番邦大閼氏的親堂妹,赫連家族的實際掌權(quán)人。 如果換成別人,抓了赫連璧君可是大功一件。 可他卻不行了。 大魏有規(guī)定,朝中官員一律不許經(jīng)商。 但蘭陽城實在是太苦了,在陳九的鼓動下,受不了苦的褚衛(wèi)便和他同流合污,悄悄同番邦做些見不得人的生意。 什么煤炭啊,糧草啊,棉花啊,只要是能賺錢的都行。 自己還有把柄落在番邦人手里,如果赫連璧君被捕的事傳到那邊,估計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聽到沈婉的聲音,鐵籠里的男人猛一回頭。 他臉上蒙著黑色的面紗,一雙如墨的眸子在熊熊火焰下閃爍著陰冷的寒光。 雖然尚有一段距離,可沈婉卻下意識地打了個冷戰(zhàn)。 “賤人,你竟然還沒死!”他眼睛一紅,咬牙切齒地罵道。 沈婉不禁一頭霧水。 聽這男人的口氣,他們應(yīng)該認(rèn)識才對。 他們不僅認(rèn)識,還應(yīng)該有著深仇大恨,而且是不共戴天那種。 謝慕白微微蹙眉,手中的尖刀便如一道銀色的閃電般向那冰冷的鐵籠飛去。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