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天色已晚,涼風習習。 謝家父子站在高高的城墻上,陰冷的目光向遠方的那連綿起伏的群山看去。 “蘭陽城只留一條路是不行的。”謝濂并沒有提赫連璧君一事,只是冷冷地說,“如果敵軍再炸一次山頭,那我們就會重蹈覆轍的。” 謝慕白淡淡地說:“我已經命人暗中修了一條地道。” 謝濂能考慮到的,他自然也能考慮的到。 俗話說的好,狡兔三窟。 大反派雖不是什么兔子,但給自己留條后路的事情還是知道的。 謝濂聽了,下意識地打量了他一會兒。 不得不說,這個兒子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優秀。 他老了,真的老了。 或許,復仇一事就得全靠他們這些年輕人了。 可赫連璧君的事怎么開口呢? 謝濂張了張嘴,卻不知該如何說。 “時間不早了,你回去吧。”謝慕白抬眼看了看夜空中那輪冷月,淡淡地說。 見他要走,謝濂不由的急了。 他咬咬牙,還是開口:“我還有件事。” “赫連璧君的事?”謝慕白也沒繞圈子,直接問。 兒子問的如此直接,倒是把謝濂弄的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不自然地搓著手,胡亂點點頭。 看到謝濂這副反應,謝慕白心重重一沉。 他并沒有回答,只是冷冷地說:“你應該知道的,大魏和番邦不能通婚的。” 雖未直說,但謝濂清楚地聽出了這話中的含義。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自從和赫連璧君的誤會化解后,謝濂對她便多了幾分憐憫。 僅僅只有憐憫嗎? 關于這一點,直男謝濂自己也不清楚。 “你還是先操心自己的事吧。”謝濂想了想,目光落在城墻下沈婉那抹瘦弱的身影上,“我有種不祥的預感,總覺得這丫頭的生父有問題。” “如果那人不同意你們來往,你又當如何?” 王姒可是大魏第一才女,當年不知道有多少王孫公子為之折腰。 既然這丫頭的親爹贏得了美人的芳心,那為什么不娶她進門呢? 顯然,那個人身份有問題。 “有沒有問題都無所謂。”看著月光中的沈婉,謝慕白只覺得心中一暖,“別說是那個人了,就連襄陽侯站在我面前公然反對,我也不會在乎的。” 雖無血緣關系,但不得不承認,襄陽侯這個養父的確比那個不知姓甚名誰的生父更有資格插手沈婉的婚事。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