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之前在恭親王府初見他時,蘇禾心里記恨長公主,但不會表現出來,身上溫文爾雅的書卷氣息顯而易見。 可現在,他的印堂是撲面而來的郁氣,像是心有萬千情緒,卻怎么都無法發泄出來。 蘇禾本是名普通琴師,過的生活可以說與世無爭,要不是長公主,他這輩子應該都不會淪為一個沒有自尊的男寵。 可以看出來蘇禾在長公主府期間,內心十分煎熬。 她突然想起,初見司旸時,他的神情也差不多是這個模樣,只是司旸比蘇禾隱藏得更好。 蘇挽煙看著蘇禾:“蘇公子,委屈你了。” 蘇禾心口微緊,像是這些天在長公主府受到的不公平,終于有人理解了一般,他微張了張嘴,想說什么,卻又不知道該說什么。 “想離開嗎?”蘇挽煙開口問道。 蘇禾神情怔了怔,就聽蘇挽煙又繼續道:“隨時都可以。” 她是希望可以有辦法對付長公主沒錯,但她不喜歡強迫別人。 特別是她看著蘇禾由一個溫文爾雅的人,變成這樣一個‘深宮怨婦’。 蘇禾眉頭擰緊,垂眸道:“草民希望,娘娘再用不著蘇某時……再叫蘇某離開。” “我不一定有好的結果。” “無妨。”蘇禾抿唇:“都已經到了這一步,此時離開,那我前面的忍氣吞聲算什么?” 聽到蘇禾這話,蘇挽煙明白了,問了個很尖銳的問題:“可伺候過長公主?” 蘇禾袖中拳頭立刻攥緊,緊緊抿著唇,咬著牙關看地,沉默不語。 或者說,他不知道該如何啟齒。 見他這樣,蘇挽煙又明白了。 “她還是很受這套的。” “是。”蘇禾承認。 蘇挽煙讓他既要順從長公主,但又不能完全順從,若即若離,恰巧就像握住了長公主的性子一般。 在蘇挽煙看來,人多多少少都有點犯賤,當然,不指所有人。 大部分人對太過順從自己的事物都覺得過于平淡,不管男女,都希望能在這份順從中找出其他不一樣的東西。 而對于什么都唾手可得的長公主來說,這點無傷大雅的反抗會令她更著迷。 蘇挽煙從寬袖中抽出一包小小的藥粉放到桌面上,推到蘇禾面前:“這是一包毒粉,但這跟你們尋常遇見的毒不一樣,這毒粉并不致死,也不需要口服,說是毒藥,其實它更似藥粉。” 只是她將藥的份量濃縮成了這么一丁點,就成了致病不治病的毒。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