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只是床前的案桌,離床邊還是有些距離,而他現在雙腿無力,他要是傾身伸手,只怕會一頭栽下去。 蘇挽煙執筆安靜的寫著訴狀,余南卿沉默間,已經用雙手撐著身體,屁股慢慢的挪下了床,艱難的坐到了墊在地上的毯子上。 眼見妥了,這才緩緩伸手,拿起硯上的墨石,慢慢磨起了墨。 蘇挽煙瞅了他一眼,沒說話。 蘇挽煙的小臉被一縷碎發輕拂,身上的香氣若有若無的飄進余南卿的鼻子,此時他與她的距離不過尺余。 余南卿貪戀著這點氣息,忍不住微微靠近了些。 身邊這么一個大活人靠近,蘇挽煙不可能沒感覺,把距離拉開,好奇的回頭:“你靠那么近干嘛?” “咳……”余南卿也不知該說蘇挽煙的警惕性強好,還是因為單純不喜歡他這樣,這么一個微微的動作,她是怎么察覺的? 他找了個借口:“我看看你狀子寫的什么。” “那你等會兒,我寫完了給你看。” 其實也沒寫多久,蘇挽煙把在沁雪園的原委用幾句話寫在了狀子上,當然,包括甄玉懷那些大逆不道的行徑。 甄玉懷跟蘇慕傾雙雙落水,千簪宴的夫人把兩人送回了侯府,跟侯府的管家說明事情的原委時,恰巧跟遠寧侯下朝的時間錯過了。 待遠寧侯下朝的時候,管家還沒開始稟報事情的經過,遠寧侯夫人身邊的幾個嬤嬤就把人拉去了主院。 泡了冰水,又吹了冷風,甄玉懷頂著風寒在遠寧侯面前哭天喊地,直說蘇挽煙在大庭廣眾之下要害她們母女。 蘇慕傾落水被人救起時,沁雪園許多人都看見了,她說蘇挽煙就是故意為之,蘇慕傾今日丟盡了臉,日后還有什么資格去說親? 古時女子名節最重要,那救人的小廝高的矮的胖的瘦的什么樣的都有,這樣以后蘇慕傾還怎么在人前抬起頭? 而且甄玉懷說蘇挽煙今日敢對她們下手,明日就敢對侯府下手。 照恭親王府現在的時勢,日后她是絕對不會放過侯府的。 聽著前面的話,遠寧侯還有些狐疑,蘇挽煙權力再大,膽子再大,也不至于光天化日之下把他們推下水。 身為王妃暗害侯府主母,推嫡姐落水,手段陰險,光是這一條告到宗人寺,都能讓蘇挽煙受不少罪。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