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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知宛還沒從許意暄成婚的‘悲傷’中緩過來,這會兒又說蘇挽煙要離開了,離開的前一日,跑到恭親王府緊握著蘇挽煙的手,眼眶紅了又紅。
蘇挽煙好笑,哄了好久都沒把她哄好。
沒辦法,蘇挽煙只好將她珍藏的交頸花瓶拿出來,試圖博她開心一笑。
交頸花瓶就是兩個花瓶頸是纏繞在一起的,用些小巧思的話也能將兩個花瓶分開,這是蘇挽煙特意讓陶瓷師傅燒的。
一個彩藍(lán)色,一個瓷白釉,顏色純厚,十分好看的兩個花瓶。
蘇挽煙拿出來的時候,代知宛只覺得奇怪:“這花瓶做得好怪異。”
她話音抽抽搭搭的:“這花瓶能做什么?”
代知宛覺得除了質(zhì)地與色澤好看,卻沒有一絲觀賞性,沒有觀賞性就罷了,連插花都不行。
蘇挽煙摸著花瓶:“是嗎?怪異嗎?”
她愛惜的笑道:“我可是花了大價錢叫師傅燒的。”
因為兩個瓶頸需要完全旋轉(zhuǎn)貼合,依那師傅的話,廢掉了好多個,才燒出來這么個滿意的。
代知宛知道蘇挽煙喜歡這些不同尋常的東西,當(dāng)下也沒再說話。
蘇挽煙將花瓶推過來:“喏,送你,你別哭了。”
她是要離開京城而已,又不是要死了。
代知宛撇著嘴:“君子不奪人所好,我不要。”
她拉著蘇挽煙:“我其實就是舍不得你,你便由著我哭會。”
也不是要她什么東西,亦不是想要她哄。
蘇挽煙反握住她的手:“你既在我面前哭,我又怎么會由著你?要不,你回府哭去,別叫我瞧見。”
“我不在你面前哭,你怎么知道我傷心?你不知道我傷心,又怎么會考慮留下?”
蘇挽煙無奈的笑了笑:“留下是斷不可能的,太皇太后的心思,你應(yīng)該聽你祖父他們提過。”
“……”代知宛瞬間沒了聲音。
張了張嘴想說什么,終是沒說出口,又一把趴在蘇挽煙的肩膀上,剛止住的眼淚又出來了。
蘇挽煙還真不知道,代知宛竟然是這么愛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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