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 這本來沒有啥,可人一靠近,別人都沒有察覺,蘇子籍已心里微微一動。 “似乎有殺氣,沖著我來?” 此番白龍魚服,主要就是親自聽聽民間輿論,可以說臨時起意,別說外人,自己府內知道的都不多。 “該不會是刺客吧?” 現在竟能感覺到殺氣,蘇子籍立刻警覺,臨時起意都被人盯上,或不僅僅是內奸的事,而是有人常盯著代王府的出入,要不,不會這樣快。 想到這里,不由笑容轉淡,自己本沒有以身作餌,看看是否能釣上一二條大魚的意圖,那實在有點蠢,但事實上有了,卻也不妨利用。 只是,誰要殺自己,諸王真有這么蠢? 歷代爭嫡,從沒有聽說過暗殺,這可是立刻自絕于朝廷,自絕于皇帝。 殺氣剛才一閃,很快就又收斂了,能有這樣的手段,怕不是尋常之輩,蘇子籍怕有所誤會,目光再次掃下周圍。 二樓處讀書人漸多,三五成群議論,往這來的不少,但稍加注意,左側一個中等身材的年輕人似乎喝醉了酒,腳步踉蹌過來,相隔已不遠,很快就能走到自己身側了。 “必是此人無疑。” 雖這人已看不出殺氣,但還在靠近,換了別人,有疑似刺客靠近,怕立刻就會小心以待,可蘇子籍卻只是一哂,轉眼看向了剛才通報了名字的劉時廉劉舉人,只見還爭論的厲害:“依我看,代王作的對,現在雖開國不久,可貪腐卻已經不小了,上次邸報說,火耗已有二三分,多有實際一倍有余,必須嚴厲處置。” “嚴厲處置?年輕人,治大國如烹小鮮。”對面一個中年舉人笑著:“火耗糧耗其實是必然的事,運輸冶煉都有損耗費。” “這項只能細,嚴厲處置一刀切,卻未必是主意。” “那依你之見,就得縱容了?”劉時廉嘿嘿冷笑。 中年舉人輕輕合起折扇,說:“火耗糧耗是必須,從中漁利也是明擺著,可要清,可不容易,或可以統一征課,使其不能隨意增減。” 這恰是蘇子籍感興趣的,火耗糧耗也是歷史上的疑題,這人竟然想到了火耗歸公,可謂明見。 所謂的火耗歸公,根本問題就是,民間流通著碎銀,官府收了,就得煉成官銀運到省藩庫和戶庫,這里就有損耗問題,郡縣根據本省情況,每兩銀加火耗數分至1錢不等,數無定額,從中漁利。 而火羨歸公就是統一征課,存留藩庫,進一步就是酌給官員養廉。 “這位是高裕高兄了,說的有理,不知還有沒有進一步的高見?”蘇子籍順勢起身過了幾步,這樣說著。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