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店老板絲毫沒有起疑, 笑哼哼說著:“聽見么,伙計們,快給老爺燒水端毛巾,準(zhǔn)備點點心果子。” 一陣招呼,伙計很快端著熱水進來,又送上熱毛巾,余律將腳泡在盆里,用熱毛巾揩臉,突然之間覺得似乎有點動靜,忍著不看,隨口問:“你們店里,發(fā)生了什么事?” 伙計又加了壺?zé)崴χ骸耙矝]有啥,就是邢業(yè)老爺,家境貧寒,又中寒,病著呢!” “老板說了,請大夫治,費用和住宿姑且都免了,說馬上就京試了,說不定就是個文曲星,就算不是,也是積德。” 余律聽了頜首,沉默會,說:“你們也是作生意,這樣罷,住宿你們免了,醫(yī)藥費我出了,我也要積點德呀。” “哎呀,老爺真是心善,一看就是能高中的。”伙計連忙說著,笑瞇了眼。 “還有呢,比如說和我一起吃飯的張朋友。” 這朋友是指中舉后相互稱呼,要是秀才,只能稱小友。 “他呀,沒有啥事,就是有幾個人找他,談了很久。” 余律心一動,把算命的形容下,說著:“有他么?” “似乎有,似乎是位大人。” “大人?”余律心一凜,口中卻漫不經(jīng)心問著。 這時洗完了腳,伙計拿盆把水潑了,隨意答:“是呀,我聽見張老爺叫過一聲大人,想必是官人。” 余律不說話了,摸出塊碎銀,大概一兩多:“大過年還要你伺候,賞你的。” “哎呀,謝老爺,謝老爺。”伙計喜的眼瞇成一條縫,千恩萬謝的去了,隨著門關(guān)上,頓時整個院子靜了下去。 “余兄,紙條沒了。”等人一走,方惜就去看,低聲說著。 “嗯,守歲吧!”余律沉沉的說著,兩人就坐著,盆中燒了炭火,點了二支蠟燭,就著瓜子花生,相互探討著經(jīng)義,似乎非常愜意。 可終是心里有事,隨著時間推移,漸漸乏累了,愈是難以安心,被窗外此起彼伏的爆竹聲,勾起了心緒。 “到底,紙條有沒有送到太孫府,剛才的那動靜,不似是人,或是動物?” 等著心急,余律吃了兩口茶,忽然起了書興,遂朗誦:“吾日三省吾身,為人謀而不忠乎?與朋友交而不信乎?傳不習(xí)乎?” 第(2/3)頁